这手挺顺呀！”

汪新更不高兴了，觉得牛大力有些不通人情：

“大力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搞对象，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跟小姚，就不是一路人，还是那句话，且不说赵哥事先知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他帮了姚玉玲也没毛病。”

牛大力瞪着眼珠子，怒视汪新：

“你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不帮我，帮着外人？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

他已经开始说浑话了，汪新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不是看不起你，就是因为我太看得起你，拿你当哥哥，不想看到自己兄弟跟没头苍蝇似的，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有，大力哥，赵哥也是我哥哥，你以后别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了，我不爱听！”

牛大力哼哼唧唧，终究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我不管是谁，都别想跟我抢小姚，这辈子就她了，谁来都没用。”

他歇斯底里的吼声，让赵吉和蔡小年一个对视，说不出的无奈。

牛大力这是真爱，爱得死心塌地，撕心裂肺，可至于吗？

年纪稍大的蔡小年不懂情啊爱啊的，他这辈子的路一眼就能望到头，按部就班的在铁路工作，到了年纪找对象结婚生孩子，再让孩子接自己的班儿。

所以爱情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他看来，所谓爱情就该是自己父母那样。

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柴米油盐酱醋茶，怎么都是一辈子。

至于汪新呢？

他正是大小伙子荷尔蒙躁动的季节，对美的事物有向往，可懂得不多，单纯的认为，爱情就是和漂亮女孩在一起，至于那个女孩是谁，似乎也不重要。

他们都不懂牛大力为什么这样，但他们知道，牛大力是真伤心了，甚至难过得流下眼泪。

夜风微凉，牛大力喝多了，汪新和蔡小年扶着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胡话。

不过他说他的，蔡小年和汪新聊自己的，倒是谁也没耽误。

“汪新，你说大力为了个女的，至于吗？不就长得好看点，嗓门亮堂点，有啥稀罕的？”

就现在这个档口，牛大力耳朵里，就不能听见关于姚玉玲的事儿，甭管好坏，都不行！

只要谁一开口，他就跟斗牛看见红布一样，本能进入战斗状态。

“蔡小年，你看得够细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也看上小姚了？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想跟我争！”

然而蔡小年是个有‘骨气’的，脖子一甩，自有一番说辞：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把姚玉玲当个宝贝？

我蔡小年什么人？绝不跟咱们单位的搞对象。

上班黏在一块，下了班回到家还得看那张脸，就算是天仙下凡也有看腻歪的那天，更何况姚玉玲也不是仙女！”

牛大力不屑一顾：

“吹，吹，吹，你不吹能死啊，还仙女，仙女能看得上你？瘦的跟鸡崽儿似的！”

“嘿？不兴人身攻击的啊！”

牛大力扯着嗓子嚷嚷道：

“总之，你们谁也别跟我抢，姚玉玲是我的，谁跟我抢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从此以后就是敌人！”

汪新气不过，一把将他甩开：

“瞧把你能的，还敌人，你能斗得过谁？远的不说，就说赵哥，你跟他一比，傻子都知道选谁，何况猴精猴精的姚玉玲！”

“你说啥呢？你啥意思？”牛大力醉眼惺忪，可嘴上硬的跟搓衣板似的。

蔡小年怕再闹出什么事，不停给汪新使眼色，示意他顺着牛大力说。

汪新无奈，顺口说道：

“行行行，你爱咋咋地，我不管了还不行吗？惹不起我躲得起。”

见汪新低头，牛大力就跟打了胜仗一样，冲着夜空大声叫嚷。

结果这一喊，凉风灌肚，吐得稀里哗啦，一边吐一边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隔老远去听，鬼哭狼嚎一般。

...

翌日，赵吉骑车上班，也不知道是真巧还是有故意的成分，正好碰见姚玉玲走出家门。

“赵哥...哎妈呀，这么巧啊，捎我一段儿呗？”

“行啊，上来吧。”

姚玉玲美滋滋的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自然抱住赵吉的腰，脑袋贴在后背上，那叫一个亲密。

与姚玉玲几乎同时出门的牛大力见到这一幕，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赵哥，昨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布票，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赵吉弓着腰脚下猛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