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看我不说他。”
话音刚落,听见门外有动静,夫妻俩走出房内,见是赵吉来了,立马热情相迎:
“来了啊!”
“诶!干妈,气色不错啊?”
“呵呵,托你的福。”
“是吉人自有夭相,对了,我路过商店,顺便买了点营养品,您现在就需要补身体。”
赵吉将两大包东西放在桌上,哐啷一声,把屋里的汪新和马燕都炸了出来。
“赵哥来了?”
“汪新也在啊,那正好,等会儿咱们一起喝点。”
“能行!”
马魁下意识就要开怼,王素芳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对赵吉嗔怪道:
“这孩子,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上回拿的还没吃完呢。”
“没事,这次带了不少干货,不怕放,您就踏实吃,不够跟我说。”
“够了够了,快坐,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爷几个先聊着。”
马魁不想看汪新那张脸:
“我去吧,你休息。”
王素芳一想,留马魁在这儿,指不定又得跟汪新呛呛起来,干脆点头:
“那行,汪新,待会儿尝尝你师父的手艺。”
“得嘞,那啥,酒够不够?我出去打点酒啊?”
“不用,我带了两瓶汾酒,够喝了。”
赵吉示意。
“那我就等着吃了,怪不好意思的。”
马魁冷哼一声,对马燕说:
“你来厨房帮忙。”
马燕不情愿,但在父亲威逼的眼神中,几乎没有反抗的空间,嘟着嘴,默不作声的来到厨房。
少女的心事逃不过马魁的眼睛,他说:
“燕子,以后跟汪新少来往。”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我说少来往就少来往,这个家,我说了算!”
马魁说不过,就拿起了大家长的做派。
“我真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马燕怒不可遏,又不能说什么重话,气鼓鼓的道。
“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那你说我是哪样的人?”
“您出去十年,知道您受了不少罪,可我好过了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马燕真是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
“这十年,我入不了少先队,也入不了团,就连班干部都选不上,我学习再好再努力,也没有用!
同学们都不愿意跟我玩,甚至,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都在嘲笑我,包括他们的父母。
我不敢说话,不敢上街,同学欺负我骂我,我也不敢还嘴。
我知道,就算我反抗,也没有用,除了我妈和汪新,没人会帮我,没人会可怜我同情我!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多少次我站在河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我想起我妈,我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我不想让她难过,她身体不好,我得留命活着,陪着她,照顾她……”
马燕边说边哭,这么大的动静,客厅里的人不可能听不见。
原本王素芳想让他们爷俩说,也许说开了就好了。
可马燕的话,让王素芳忍不住悲从中来,冲进厨房抱住了马燕:“孩子,你别说了,妈的心都碎了!”
马燕溯及过往,王素芳难以释怀,那艰难的时光,是泪水洗刷过的。
望着妻女失声痛哭,马魁转身离开厨房,进了自己屋,他眼中有泪,却没有流下来。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像是暂时关闭了悲伤。
这时候,汪新和赵吉的存在就有些尴尬了,哥俩一个对视,默契的离开马家。
走在马路上,汪新叹气:
“燕子苦啊。”
“其实都一样,他们各有各的难处,这种事不能比的。”
“也是,不过这下没饭辙了,咋整?”
赵吉倒是没所谓在哪吃饭,随手一指:
“下馆子吧,咱俩一人一碗烂肉面,咋样?”
汪新眼前一亮:
“成啊,我就得意这口。”
老话说:不管他是驴还是马,吃饱了烂肉面再打镲。
这烂肉面,说来很简单,就是炖肉卤的面条,大概有三个卖点:便宜、快捷还有适口。
成本就是面条和面卤,就这两样简单的东西,你想让它金贵,也金贵不起来。
另外,一般烂肉面的卤都是事先做好的,客人来了直接下面。
煮面的大锅常开,面条下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