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
又是一夜无果,马魁和汪新一身疲惫地回到各自家里。
马燕将做好的早饭一一摆上,关切地让父亲吃饭。
马魁叫她先吃,径自进了自己屋。
过了一会儿,他搬着一个柜子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出了门。
“爸,您搬椅子干啥?”马燕追到门口问。
“蔡小年对象家不是让凑四十八条腿吗?我寻思着,把咱家这柜子送给小年,别看旧,刷上漆跟新的一样,可结实了。”
“那椅子,不是您和我妈结婚的时候,找木匠打的吗?您舍得给啊?”
话音刚落,王素芳领着马健来到客厅:
“那有啥不舍得的,小年那孩子不错,又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于情于理都得帮忙!”
“就是,还是我媳妇儿通情达理!”马魁冲王素芳竖起大拇指。
“行,你们深明大义!”马燕无语,自己就多余说,弄得自己多小家子气一样。
“不是我们深明大义,你陆叔、吴叔,他们都支援了,咱们不出点力,不合适呀?都街里街坊的,到时候该挑咱礼了。”
马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那也不能把您和我妈结婚的物件给出去呀!”
王素芳嗔怪道:
“燕子,谁家的桌子椅子,不都是一件件攒出来的?人家能给,咱为啥不能给?一柜子罢了,等以后条件好了,让木匠再打个新的。”
听到母亲的话,马燕不在反驳。
此时,正在家里吃饭的汪新,看见马魁搬着柜子往蔡小年家去,不解地对父亲说:
“我师父也真是的,他家里拢共没几样家什,我都跟他说了,咱家可以匀四条腿给他,结果他根本不领情。”
“你师父那人好面子,正常,赶紧吃吧!吃完了你眯一会儿,熬了一夜,都睁不开眼了吧!”
汪永革疼爱地望着儿子说道。
不过一想到马魁,他的心立马沉重起来。
吃完早饭,汪永革出门忙自己的事了,汪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翻来覆去上百次,汪新一竿子窜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
和马魁连着蹲了三宿,连个鬼影也没逮着,他心里有些着急。
关键是也睡不着觉,再加上对于师父和父亲的恩怨越发好奇,他就更睡不着了。
干脆,去找赵吉聊会天。
“赵哥,忙呢吗?”
赵吉刚吃完早饭,正在刷碗:
“没看刷碗呢吗?咋了?”
“睡不着,心里堵得慌,想跟你聊聊!”
“出什么事了?不会为了蔡小年吧?”
“那不能,他那点事我不至于愁成这样。”
他把最近铁轨偷扣件的案子大概一说:
“赵哥,你说这小偷咋回事?难道收到风声,知道我们在蹲他,现在不偷了?”
赵吉头也没抬,顺口道:
“谁告诉你小偷偷东西一定是晚上的?”
汪新错愕:
“啥...啥意思?”
“字面意思!你们惯性思维太严重了,所有人都以为小偷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但小偷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呢?”
汪新狠狠一拍,本想拍自己大腿,结果拍在水泥池子上了,疼的他直嘬牙花子:
“诶呦!嘶~~~赵哥...你真是神人,我太佩服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赵吉无语的摇了摇头。
汪新回到家,拿了件外套,着急忙慌的推着自行车准备去蹲守,刚走没两步,看见马魁端着洗衣盆朝着公共水龙头走去。
一见汪新,马魁张口就问他干吗去?
汪新急忙道:
“我刚跟赵哥聊了下咱的案子,他给我提了个醒,谁说小偷一定是晚上作案?”
马魁刚要嘲笑和数落。
突然脸色一变:
“是小吉说的?”
“昂!”
“你等我!”
马魁扔下一句话,狂奔回家,不一会儿穿着外套出来,瞪了眼还在原地发愣的汪新:
“愁啥呢?走啊!”
汪新嘟囔了两句,赶紧推着自行车跟上,直奔小树林而去。
...
正午的阳光有些强烈,汪新趴在小树林里,望着不远处的铁道线,不时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马魁心里犹豫,眼皮子不停往下坠。
“马叔?难道赵哥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