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说话,也不像金镶玉那般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多变。
当她一身男装伴随在周淮安身侧,那种“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姿态,活脱脱让人相信,她才是周淮安最为合适的灵魂伴侣。
如果说,周淮安冒死救孤是个人意愿和对故主的恩情所为,那邱莫言的生死相随则完全是为了爱人的意志而为。
两个孤儿原本已被东厂控制,是邱莫言带人把他们救了出来,然后在龙门客栈与周淮安会合,原本以为轻易就能通过密道逃出升天,没想到如今却落入前有“情敌”,后有“追兵”的危急之中。
邱莫言就像是周淮安的左膀右臂,为了他,她甚至甘愿放弃自己的女儿装扮,整天厮混在一群江湖汉子中间。
然而,也正是因为多年刀光剑影的战场生活,邱莫言对于周淮安的那份女性吸引力,已慢慢淡漠。
此时,突然出现一个既美貌又风骚的金镶玉,唤起了周淮安对于强烈女性色彩的那份向往,和本能的好感。
但,周淮安到底还是深爱着邱莫言的。
故事最后,三人携手大战东厂第一高手曹少钦,一场混乱之后,尘埃落定。
金镶玉第一句话是:“周淮安?”
而周淮安在昏迷状态中,咳了一声,随后的第一句话是:“莫言!”
在周淮安的意识深处,他最爱的人,还是邱莫言。
楼上,周淮安面对风骚老板娘的“进攻”左右躲闪,还要乘隙套出地道的位置,两人你来我往,气氛中暧昧与紧张共存。
楼下,邱莫言带领手下牢牢守住洞房门,不让东厂一伙上楼扰乱“套出密道”的大计。
邱莫言一碗接一碗给自己灌酒,既是为了在敌人面前不输胆气,也是为了麻醉自己对情郎此刻与她人“花烛”的焦虑。
周淮安以大义劝服邱莫言同意他与金镶玉“假成亲”,她也深明这是无奈中唯一的选择,可她凭着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太明白金镶玉对于男人的杀伤力;
又凭着和周淮安多年的“灵魂默契”,看出来他对老板娘的那一点点动心,她实在没有把握这两人会不会“假戏真做”。
邱莫言喝下去的酒,已经超过了在场的任何男人,到后来,她干脆举起酒壶对着喉咙就倒。
此时,名义上邱莫言是在借“拼酒”与敌方对峙,其实,倒更像是她自己在借酒浇愁。
土酒从喉咙口灌下,眼泪从脸颊上滚落。
即便如此,邱莫言仍然死死守住楼梯口,不让任何一人上楼打扰“洞房”,她此时的眼神,混杂着酸意和痛苦、心疼和理解,又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影片对于邱莫言的人物设定,完全是为了配合周淮安的大义和行动所作。
从头到尾,邱莫言都不想金镶玉那般,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和想法,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配合周淮安。
可以这么说,邱莫言就是为了周淮安而生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金镶玉千方百计想夺取她的情郎,但邱莫言一方面出于对周淮安的信任,另一方面却也欣赏金镶玉紧急关头的出手相救,两人后来相互扶持,伴随周淮安与敌人决战于黄沙之中。
大战关键时刻,这三人共同被陷于流沙之中,眼看曹少钦一剑即将刺中周淮安,莫言毫不犹豫地把他抛出沙堆,以身相替。
最后,她又成了为周淮安而死的人,这个人物也算在情感上圆满了。
多年的情感相伴、灵魂相契,终究不是片刻的情欲触动能打败的。爱情的本质,除了初见时的砰然心动,还有日常相伴的心灵交融,和危急关头的舍身相救。
邱莫言用力推开周淮安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肯定不会想得很多,因为“爱他”已成为刻在她血液里的基因,她的行为完全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自发而为,任何一点犹豫,都会错过这千钧一刻。
这就是爱情的真相。
故事最后,邱莫言死去,周淮安带着两个遗孤逃出升天,身负重伤的金镶玉回到了龙门客栈。
本来以为金镶玉会重振客栈,继续她游刃有余的大漠老板娘生活。
然而,她却一把火将客栈烧了,她要去追随周淮安。
大战结束,周淮安无意识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唤“莫言”,金镶玉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周淮安心中的分量并不重,而且周淮安这样刀口舔血的生活,随时都可能危机四伏。
但金镶玉从来就是一个跟从内心的女人,她厌倦了在无情的沙漠里虚情假意地生活,她的“情”和“真”已被周淮安唤醒,就为了这个,她义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