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概是有一天,沧州知府衙门来了一个叫魏朋的告状人,他击动堂鼓,三班衙役喊喝,知州李凤鸣整衣出场唤击鼓人上堂。
击鼓人魏朋叩见知府大人,呈上状词。
知府李凤鸣细看状词,乃是无定州富春院卖妓一案;富春院将十七岁的女支女陈三两卖与山西珠宝商人张驴儿。
老夫少妻,陈三两宁死不肯跟张驴儿去山西,这才告上堂来。状词后面附有银票二百两,要沧州府从中周旋。
沧州知府李凤鸣以为陈三两乃烟花中一柔弱女子,认为唤上堂来连哄带吓也就从了。
于是,三班衙役带陈三两上堂。
沧州知府问:“你可是无定州富春院烟花女子陈三两?,你知道你为何被人告到沧州府吗?”。
陈三两答:“幼年不幸丧爹娘,被卖院中为女昌。民女长到十七岁,鸨儿逼我接客商。我不辱门楣抗鸨命,无奈提笔写文章。
一篇文章卖银三两整,陈三两的名儿四海扬。”沧州府问:“你既然这样,鸨儿为什么还要将你卖掉?”
陈三两便把老鸨如何贪心,把十七岁的妓女卖与五十多岁的客商的事儿述说了一遍。
沧州府便劝陈三两说:“这山西珠宝商有的是银子,你跟了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随他去吧。”
陈三两答道:“我宁可老死青楼,也不愿随珠宝商前去。今天你苦苦劝我,莫非你得了他的好处不成?!”
沧州府一听,气上心头,喝令重打陈三两四十大板。
这四十大板下去,直打的陈三两血肉横飞,当她再次被拖上堂来时,陈三两无意中在堂中发现了沧州知府失落下的山西珠宝商张驴儿的银票。
于是便怒骂沧州知府贪赃枉法,得钱官司一边倒。
沧州府怒,喝令用上“拶型”。陈三两晕倒,衙役急用凉水喷洒,陈三两方才醒来。
这时,沧州府令魏朋上前劝说,魏朋问道“你苦苦的不随珠宝商人而去,难道无定州还有什么牵挂不成?”
陈三两说“有牵挂!”魏朋问:“什么牵挂?”陈三两答:“有个兄弟在这里做官。”
一听说有兄弟在这里做官,沧州知府便问什么官。陈三两便把陈奎中状元当巡按的事讲了一遍。
沧州知府听了,大吃一惊,知道自己闯了祸。
于是便问道:“你这兄弟是怎样的一个兄弟?”陈三两说“既不是同胞兄弟,又不是姑表兄弟。
这陈奎因贫穷而流落无定州,我见他可怜,便认他作兄弟,后来又租下了富春院的西楼,设馆教授陈奎。陈奎学有所成,京试钦点了头名状元。”
话到这里,沧州府以为陈三两冒充状元之师,便严加追问,并问陈三两;“你到底有什么本领,敢自称状元之师?”
陈三两答:“诸子百家,无所不知。”
沧州府拿出了李家祖传的药书,考问陈三两,陈三两对答如流。
沧州府又让她书写毛笔大字,陈三两双手握笔,书梅花篆字。
直到这时,沧州知府李凤鸣才怀疑这人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李淑萍。于是便问她的真实姓名,为何流落烟花。
这时的陈三两也仿佛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于是便实情相告,说道“家住山东临清州李家大寨,父亲李九经,考中功名,一家人随父亲前去上任,谁知父亲的官职被宦官刘瑾转卖他人,二老双亲双双气死在北京报恩寺。
因无钱葬埋二老,万般无奈,自卖自身。后来,有一位自称也是来自临清州的人用二百两银子将我买下。
我用一百两银子埋葬了双亲,一百两银子助弟读书文。谁知我以后又被转卖到娼门。姐弟分别十二年,至今了无音讯。”
事情至此,沧州知府李凤鸣才明白了真相。随即跪倒,口称姐姐。而陈三两则口称大老爷,不肯相认。
正在此时,差役来报:“八府巡按陈奎到在沧州”。陈三两听后,急命差役回禀,就说义姐陈三两正在沧州府受刑,让他速来相救。
陈奎领命,速速到衙,命两厢退下,大礼参拜义姐。
礼毕,陈奎述说了考取功名后,即差人赴富春院去接义姐,结果鸨儿说义姐已死,不想今日相见。
此时,陈三两又将沧州知府贪赃枉法,受贿责打之事细细述说了一遍,并拿出沧州知府收汇银票。
陈奎听后大怒,命监斩官将沧州知府推出斩首,李凤鸣上前跪倒,口称姐姐留情。
陈奎知其必有隐情,便急命将犯人召回。问明原委,改判“革去官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