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的浪荡这次可是伤了旬邑的心,之前对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想去想了。
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无精打采,反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酒馆里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一旁的尼笆以为他这是在变相的折磨自己,几次都想上去劝导,每次话到嘴边又被他给搪塞了回去。
虽然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失落,但尼笆知道,温如玉可是他第一个真正想动情的,只不过人鬼殊途,这份感情也只好作罢,可谁也没想到,温如玉最后的一棒,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睡梦中,旬邑偶然还是会喊到温如玉的名字,曾几次,尼笆想再一次去到他的梦里,帮他掐断这一段孽缘,但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他的一番劫难,且让他自己慢慢渡过。
时间久了,或许也就慢慢淡忘了。
——
大雪过后,地上积攒了厚厚的白雪,为了取得雪水留作酿酒用,左左硬是拉着旬邑一起出门,去将那些没有被破坏过的雪,收集到一个容器中。
原本这些事,左左自己就可以完成,但想着旬邑最近的心情不好,硬是拉着他出来散散心。
与酒馆的沉闷不同,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的许多。
可正是这漫山遍野的白雪皑皑,令旬邑想起了,当初温如玉带自己飞上天的情形,原本还放空的心,突然又变得失落起来。
眼看着自己壶中的雪水已经集满,左左一蹦一跳的来到旬邑身边,只是悄摸看了一眼,就连连摇头。
“你这哪是在收取雪水呀,分明就是来瞎胡闹的嘛。”
听到左左质疑的声音,旬邑立马回过神来。
“我当然是照着你教我的方法去做的,怎么这雪水不行?”
见她叹气,旬邑忙看了看自己的壶中,竟不知何时跳入了一只青蛙在里头,那雪水早已变得浑浊不堪。
那青蛙似是察觉到旬邑在看它,竟鼓着腮帮‘呱呱’叫了起来。
与它对视的一瞬间,旬邑毫不犹豫将它从壶中捞起,捏着它的小身躯,就是一通斥责,“你就知道坏我的事,害的我这好好的一壶雪水,全都没有用了,我要将你抓回去扒了你的皮,然后烤着吃。”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就开始行动起来,壶里被搅浑的雪水顺手就被倒掉了。
看着就这一只也是不够的,左左的话早已被抛诸脑后,竟直接开始寻找起青蛙来,看看能不能让其饱餐一顿。
然而,找遍了整个山林,却没能发现第二只,此时旬邑不免有些困惑了。
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转变了过来,这大雪天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只青蛙在呢?而且说巧不巧的刚好就落在了自己的壶中?
刚想去询问左左时,却发现她早已不知了踪影,任凭他站在那雪地里喊了无数声,都没能得到一丝回应。
——
回到酒馆内,旬邑将那青蛙倒在了一只碗中,坐在桌前静静的与它对视着,脸上却是挂着无数个问号。
突然,只觉得脑袋一沉,再回头看是尼笆来了,他白了他一眼,“你下回能不能不要拍我的脑袋,本来倒是挺聪明的,最近总觉得有些患得患失的,都是你打的。”
听得这话,尼笆一脸震惊,他没想到旬邑居然将自己的蠢,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赖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跨过长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把捏住碗里的青蛙,抬起来细细看了看,嘲笑道,“这青蛙你什么时候养的?这么瘦,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你放下来。”旬邑一把夺过,又将它轻轻放入碗中,“你不觉得它出现的很奇怪吗,外面这么厚的雪,它都能活下来。”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养的宠物呢。”
话落,尼笆也凑近它面前,曾想还没来得及再看呢,它就跳到了旬邑的手边去,挨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哟,这是黏上你了。”
与此同时,左左从后厨出来,看他们都围着桌子坐着,也凑了过来。
谁料刚一坐下,那青蛙竟一下跳到了她的怀中,左左被吓得连忙将其甩掉,差点要了它的小命。
岂知这青蛙却是执着,蹦着蹦着依然蹦到了左左的面前,它面对着她叫唤着,似是在与她说着什么。
“你别看着我,我最讨厌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了,你再过来你信不信我让你消失。”
或是左左的话吓唬到了它,叫唤的声音突然停止了,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