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重复了一遍,仿佛要在嘴里将我的名字嚼得碎。这之后,她绕开诗蕊,想来到我面前,却被诗蕊拦住了。
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寒刃出鞘的声音。
“她是仲煌和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
“退下!”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大声呵道,手中的剑刃已冒出了头。
“玄。”
女人一声令下,名叫玄的近卫随即“咔”一声收刀退到门外。
“这孩子……眼神不错,”隔着诗蕊的瘦小的身躯,我和她对上了视线,“原来如此……看样子你们母子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她看向诗蕊:
“我来看一眼我的侄子。顺便,给仲煌说一声,我要出远门了。”
语毕,她转身离开房间,和她的侍卫一起眨眼间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呼——吓死我了!”
诗蕊仿佛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一样,长叹一口气后瘫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
就是——啊。我用“余靳语”回应着。
诗蕊蹭到椅子前,把额头贴在我头上,两手狠揉我的肉脸:
“我们家靳儿真勇敢,哭都不哭的,是吧!”
是是是,姐!别揉了,这有啥好庆祝的啊,喂!别揉了啊!
到了傍晚,诗蕊在饭桌上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仲煌,仲煌则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而我,正大口大口地喝着葵姐喂到嘴前的粥。
“姐啊……唉。”
“话说,仲煌,归懿姐她一直都那样吗?”
听说诗蕊就只见过我姑姑两面,一次是这次,上一次则是怀孕时。
“我也很少见到她……”
这是仲煌的回答。
“她的占卜……一直都很准吗?”
“我只听说过她占卜国运,其他一概不知。”
“那意思就是,很准咯?”诗蕊拿起手巾,伸手擦了擦我嘴边的米粒,“那她这次……”
“谁知道呢?或许是她失误了吧,”仲煌脸有些阴沉,“但是对家人说出那种话,我还是不能接受的。”
饭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不愧是冰雪女王,人不在都能让别人冷场。我若无其事地又吃了一口粥。
具体是什么呢?我大概猜到一半了:
诗蕊会因难产而死,她腹中的幼儿也会早年夭折……这一类的。
当然不是到了今天才知道的。这一年里也有在我耳边提起过几次,不过这次算是让我彻底确定。
不得不说,真是恶毒的诅咒啊。换我至少会委婉些,这么直来直去怎么在职场混啊?
“哦,对了,仲煌,”
晚上时,诗蕊在床上咬着仲煌的耳根,突然说道:
“靳儿今天扯了我的衣服呢。”
“嗯?怎么了吗?”
“他边叫我‘娘’边让我不要去开门呢。他害怕有人来找我们麻烦。”
“怎么会呢,”仲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还是认真回答着,“是你自己太担心了,靳儿才一岁……”
突然,仲煌猛地起身:
“等会儿,你说仲煌干啥了?”
“他拉我衣服……”
“不是不是……你说他叫你‘娘’了?”
“对啊……你小声点。”
“真的假的?”
“半个月前就开始了啊?”
据说那晚,仲煌一直愁眉不展的神情就在那瞬间变了样,吵着闹着想把已经熟睡的我拉起来叫他“爹”。幸好被诗蕊及时拦下。那之后,他几乎一晚没睡,半夜还偷偷溜去了书房题了几首词。
这一切都是之后诗蕊告诉我的,而那晚我睡得很死,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那晚我做了个梦,让我印象很深的梦:
我梦见了转生前的那个房间;
房间依旧是那样空旷,高洁的圣光充斥着角落;
我又看到了那团灵魂;
它没有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它似乎笑了笑;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谢……谢……
然后,那团灵魂逐渐黯淡,最后慢慢消失在了房间里。
是个不值一提的梦,对谁来说都是。但对我来说……
那团灵魂,很可能就是原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