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才明白,福德也是仲煌的手腕之一。
我冷静了下来。它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上个世界,我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杂鱼,没有一点战斗力。
而仲煌不一样。
我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被堵住的门,然后背靠门,缓缓坐下。
傍晚时分,我被福德关进了书房。
只能静静等待事件的发展,随波逐流。
——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爹娘在家里的厨房做着饭,梦见爹把我给抱起来,在草地上转圈。
我又梦见娘向着远方的光亮走去,只留下我和爹在阴影里。
当我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耳边能听见木柴爆裂的声音,还有数不清的虫鸣、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充斥在四周。
我这是……
我尝试挪动身体,却发现手脚被麻绳死死困住,连嘴也被麻布蒙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被绑架了了。
身边听见一高一低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眼前的黑暗被拿掉,我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就在我还在理解情况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钳住了我的脸。
“唔——唔唔唔——”
“嘶,那宋大的女儿,长得是真不赖啊。”
一个男人猥琐地打量着我的脸,他的手摆弄着我的脸,用下流的眼神舔舐着我身上的肌肤。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啧啧啧,拿去给那老头当小妾真是可惜了。不如给老子玩。”
“说啥呢,小心建大人要了你的命。”
“嗨呀,除了高兄你,门口那群洋人又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还有谁能知道呢?而且我就嘴上说说。”
“你最好只是嘴上说说。建大人可是有洁癖的。”
“那是那是。但你看,建大人还是喜欢听话的对吧。你看这小妮子的眼神,你觉得她会老老实实给大人暖床吗?”
“你现在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放心,我不会在那方面动她的。就是替建大人……”那身上别刀的独眼狼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好好调教一下这妮子。”
说话的同时,他用另外一只手单手抓起了我整个身子,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高兄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欢折磨人。”独眼狼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刺进了我的左臂。
随着鲜血流淌,我忍不住哀嚎起来。
“唔唔唔——”
“严兄,别玩太过火了,你忘了之前你玩坏的那几个货了吗?”
“放心放心,建大人的货,我有分寸。”
我眼泪控制不住地直流下来。视线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木屋外传来敲门声。
那个姓高的用外语高喊了一声,之后得到了回应。姓高的向独眼狼点了点头,独眼狼只得啐一口口水:
“嘁,真扫兴。”
“把那姑娘绑好了,眼罩别忘了。”
“哪儿用这么麻烦。”
独眼狼翻了个白眼,随即高举刀把——
我又失去了意识。
当我伴随着左臂的疼痛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就连火堆也被熄灭了。
他们去哪儿了?
全身上下的疼痛让我逐渐清醒,我挪到墙角,背靠墙壁直起身子,开始分析起现状来。
对方起码有五人左右。除了刚刚房间里的两人,一个敲门的外国人,应该还有至少两人负责巡逻。
这里是他们作为据点的地方,位置应该在……海岸边的一个树林里,也就是在县城方向的西南或东南角。
外面看样子应该刚天黑,我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被迷晕带走的……东南嘛。
毕竟城门在靠东南的位置。而且他们的目的是把我带给某个明华的大人,不通过港口离开的话要么走山路,要么就是在别的港口上船。
想来最方便的还是东南了。
独眼狼手上的弯刀不像是明华的刀,应该是东边别的国家的。他和那些外国人一样,大概都是被那个“建大人”雇佣来的。
洋人应该是这两人找来的帮凶……想在镇北港口找洋人打手不难。
他们现在停留在这儿的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