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能找到。
“说到底就是一个疯老头说的话而已,还是不要太当真了。”
“那您打算怎么进城呢?”
“城门口报上余家的名号,如果不让进就大闹一场,被捕了后余家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来接我。”
“还真是……周密的计划。”
接下来,我们打算走水路直达京城。
我看了眼地图,确定了运河的方向后,迈开了脚步。
走了小半天后,两脚脚底传来清晰的痛感,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追风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抱怨这些也没意义了。
背上比起出发时翻了一倍的行李更是让我本就艰辛的路途难上加难。
尽管心里和嘴上都在抱怨着,但还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抵达了运河港口。
身上那七枚铜币路上时总是叮叮当当地响,仿佛追风的嘶鸣。
我在岸口扎营,生起了篝火。
看了一圈,现在暂时没有往京城的航船,于是我只好扎营等待,顺便委托住在岸边的老渔夫帮我留意一下。
袅袅炊烟画着圈地晃悠到天边,在黑夜里散去。
耳边传来干柴的爆裂声。
闲来无事,我摊开了地图,开始对着它回顾起这三个多月的旅途。
不知不觉地,我的眼神瞟向了手环,我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启程的那个小点上。
仲煌他们还好吗?
过去了四个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余家后,会发生什么呢?
似乎会永远地留在余家工作,即便谈不上永远,那也是好几年。
早知道当时就不做那种承诺了。
不过,自己不正是为了避免这一切才出发的吗?
要不……现在开始组织一下见到余家的人后的说辞吧:
“咳咳……嗯……好久不见……”
个鬼啊,就根本没见过我。
“你好?承蒙关照……”
会不会太见外了?
“你们的少爷回来了!”
这好像又太熟了点。
“我是余靳,‘靳’是左边一个‘革命’的‘革’,右边……”
余家的人总不能还没文化吧。
但要是他们忽然问起云无意的事怎么办?好像云无意是余家派来的亲信诶……
失踪?绑架?死了?
感觉怎么都开不了口。不管怎么说都该由我把他找回来吧。
但我却直接跑到京城来了……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箜篌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没什么。”
我糊弄了过去,然后继续烤起手里的肉。
“话说,福德,这种肉你吃腻了没啊?”
“老夫还好啊,怎么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港口旁的乱石堆。
搬了几块石块过来,又借着火光,在周围找了些野菜。
用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烤肉架后,我用之前在青楼顺的菜油抹匀了石板后,把没烤熟的肉串放了上去。
接着,我又用包里的一些香料,简单调了个酱料,用树叶刷在了肉串上。
“你还真舍得用啊。”
“庆祝一下嘛,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当香味飘溢四方,就连经过的游船都仿佛因此而驻足凝望。福德不经意间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给我给我,我要!汪!”
一旦提到吃的东西,福德总是禁不住诱惑,一反往日的矜持和睿智的形象,变成一只饥肠辘辘的小土狗。
放了两串在福德面前,几乎是一瞬间就吃完了。然后他又伸着舌头,眼巴巴地望着我。
“行行行,都给你,我再烤就是了。”
当我烤上野菜时,我忽然想起了追风。
它跟着我们的时候,好像也没吃过几顿像这么好的吧?
话说马应该吃草就够了吧。
尽管如此,一种愧疚的心情还是涌上我的心头。
正当我伤感时……
“小子,躲开!”
箜篌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下意识地想俯身低头。
“咚!”
一声不算沉闷的撞击声从头顶传来,还正在烤的肉串和野菜被石块砸落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