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年人事报表记得按时交嗷。”
“知道了。”
夜晚的格子间内,我面对着电脑那头密密麻麻的数据,一阵头疼。
前两天,公司因为现金流熔断,不得不采取员工优化方案,而这一方案全由我们hr负责。
所谓的优化不过就是裁员。
我又看了眼眼前的名单,太阳穴不禁一阵发痛。
我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白衬衫。要不是有备用的,今天可能就只能穿着西服外套坐地铁回出租屋了。
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脸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喂,怎么又在发呆啊?”
一罐温热的咖啡贴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看到了我们组的组长。
“雅儿姐,吓死我了。”
“困了吧?喝点咖啡。”
“谢了。”
我接过罐头,放在了一旁。
“头疼死了吧?”
“那可不。”
“报表交给我了,你先把优化的事安排好了。”
“麻烦你了,雅儿姐。”
“别这么说,我们组的脏活还得交给你呢。加油。”
我没喝咖啡,依旧强撑着敲打着键盘。
“咖啡喝多了不好,少喝点。”
耳边一边回荡着老妈的唠叨,眼皮子一边不停地打架。
就这样,脖子忽然脱力,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然而,额头并没有键盘的触感。
反而是一大堆纸。
我再一次抬起头,眼前的烛光晃晃悠悠。
靠,睡迷糊了。
手里的书上浸染了水渍,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我赶紧用手擦了擦,不过也于事无补。
“雅儿姐……”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
我记得那次裁员后没多久她就跳槽到别的公司去了,走之前还专门问了她的几个得力部下要不要跟她一起。
当然,这其中还有我。
记得之后她好像和一个富二代结婚了来着……
我又看了眼手里的书和书桌上的卷轴,叹了口气。
她们之后的人生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我合上书,吹灭了蜡烛,借着月光躺上了床。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比印象里小了太多,因为这双手的主人才不到九岁。
睡意逐渐袭来。
明天开始……好好读书……收集余家和魏家的……呼……
床真舒服。
“……爷,少爷,少爷,少爷,该起床了,少爷。”
耳旁传来一声声呼唤。
糟了,睡过头了。
我赶紧爬起来,吓了负责叫醒我的佣人一跳。
“先生已经来了吗?”
“嗯,在书房等着了。”
佣人手里拿着衣服,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慌慌张张地自己打理着衣物和床,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把抢走他手里的衣服披上,冲出了房门。
“少爷,早饭!”
“不了,我先去见先生!”
扔下了佣人,我直奔书房。
“不好意思先生,我来晚……诶?”
一进门,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少爷,一日不见,不知您还是否记得我。”
就算得了阿兹海默都忘不了吧。
“更生先生,您怎么……”
楚更生微微低头,向我行了一礼:
“即日起,我就是少爷您的先生,负责您的学习。”
“你不是戏班的吗?”
“您都能给孩子们讲课了,我为何不能懂点学问呢?”
说得也是。
“少爷,您还是先去用餐吧。”
我转过头去,看到刚刚那个佣人端着饭菜朝书房走来。
在庭院里简单吃完早餐后,我又回到了书房。
“少爷,那您是想先听历史呢?还是先听数学呢?”
“这不该是你来安排的事吗?原来我还有选的权利吗?”
于是他就为我讲了一上午的数学。
还是我早就懂了的那种。
为了向他表明我的能力,我为他解了一道二元一次方程。
于是他决定下午教我语言。
到中午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