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田间和山林,四处搜寻活物的痕迹。
因为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报酬,所以交涉起来很困难。
要不要直接用“言灵”啊……
纠结了一下,还是不用了,要建立起像“谍报团”那样的眼线还是太难了。
在外面逛了一圈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后,我决定去向村民们讨要一些粮食。
脖子上的刺青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似乎是特殊的图腾,朝廷就靠这个锁定犯人位置。
不能遮挡,不能去除,否则朝廷的人马上带着刀杀到你面前。
只能这么去问了啊……
从山上下来,我直奔农田。
结果和人沟通,比和动物沟通还要困难。
几乎所有农作的村民都躲着我走……
这种情况,我连打招呼都困难。
我坐在横跨河流的木桥上,犯了难。
要不……带着栾姐一起来问吧。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朝田野外走去。
“喂,小子!”
走上田垄,一声浑厚的呼唤拉住了我的脚步。
“你很闲吗?过来帮我搬东西。”
回过头,并不是士兵,而是一个头发花白,四肢健壮的老人家。
“那个……其实我有事……”
“有事?我看你都在田上晃悠一上午了……别废话,快来。”
不容得我拒绝,他扯着我的手就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诶……我……”
来到了一处山脚下,满地的粗木材堆在地上。
“这是……”
“快来搬,搬到那头的山谷。”
老人指了指河流的源头,然后扛起两三根圆木,就开始迈步向前。
我看着比我腰都粗的,里面最小的一根圆木,挠了挠头:
“大爷……我……真的搬不动。”
“没力气搬这个有力气犯事?小小年纪不学好。”
他似乎已经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刺青,我低下头,想遮一遮。
“耷拉脸干嘛。男子汉有事就认,这什么遮!”
“没……我就……”
听到“轰隆”一声,我抬起头,看见老爷子已经丢下了木材,走到我面前。
“犯什么事了?”
“啊?也不是……这个……”
“你不像是个坏孩子,我听说过那些人怎么说你的了。你师傅清楚你内心是向善的,来吧,给老夫讲讲,到底怎么了。”
老人坐在我身旁,说道。
“啊……其实……”
我把我科举作弊的事告诉了他,并没有说我是被冤枉之类的。
“嗨呀,就这事啊?还以为你不小心杀人放火了。”
“……也大差不差吧。”
“被皇帝亲自判罪,小子,庆幸吧,有些人这辈子都没这机会,哈哈哈哈……”
老人似乎很自来熟,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孙子一般:
“好了,起来,不找你搬了。我看你找了一上午人,有什么事吗?”
“这个……其实我想找一点粮食,想做点事。”
“来做什么?”
“不太好解释……总之,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不太好解释?你小子不会是想用什么魔法吧?”
“您知道?”
“见过一回,之前有个洋姑娘来过我们村……大概得半年前了,来帮我们修过水坝。”
“水坝?”
“就那头山谷的那座,有座水坝。”
“可那儿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几个月前,灾难把水坝连根拔起,一点儿都不剩咯。”
大爷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看向地上的这些木材,大爷大概是想去重建那座水坝。
“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老夫不懂,但总之是好事吧?”
“应该……吧?”
“嗯……果然,老夫还是不太相信你……你帮老夫搬几根木材过去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
还是得干活啊。
看着大爷轻松的背影,我憋足了一口气,抬起地上的圆木,拼命追上了他。
“你不知道,那晚水坝毁了,攒了一夏季的水把田冲得七荤八素,还淹死了好几户人家……还好当时天冷,还没开始播种,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