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我背上的伤员。
转接结束后,我转身接着跑向战场。
“后勤的,有大夫吗?他受伤了!”
“交给我!”
一个士兵带着一个伤员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我迎面跑了上去,接过伤员。
他对我点了点头交换眼神后,义无反顾地重新奔向战场。
“别管我……别管我,我不行了……”
“闭嘴少说话,咱打得是持久战,少一个都是明华的损失!”
我再次包扎好了他的伤口,将他抬到了后方。
“箜篌,还有伤员吗?”
“酉时方向,有个被捅穿了的。”
“下面还有?”
“对。”
不好笑的笑话,但我们早已达成了默契。我快速跑到那个被长枪贯穿身体的尸体旁,那柄长枪下,还有一只被捅穿的手臂在蠕动。
“还有活着的吗?没活着的说一声!”
“这儿……在这儿……”
“我的手,我的手……”
两个声音从尸体的两个方向传来,我再次确定了两个人的位置后,握紧箜篌:
“后面!刺鼠!”
“呵啊!”
转身刀柄砸腹击退偷袭的魔物,一柄长剑被魔物用尾巴挥舞着,从我及时低下的天灵盖上破空而过,我乘胜追击,翻转刀身,向怪物突刺。
怪物发出哀鸣,迅速抽刀,身体微微侧倾,把箜篌拿在右手,躲过魔物的尾刃后左手反手接住,最后两手一并分别刺向魔物的侧腹和头颅。
抽刀,抬脚,把尸体踢向一旁。
我赶忙走到长枪旁,挪开枪和尸体,给士兵的手做了包扎。
紧接着,跑向另一个人身旁……
“已经断气了,小子。”
看着眼前化为尸体的生命,我咬了咬嘴唇,默哀了一两秒后,回过头去接上断手的伤员。
这时,一声骇人的鲸鸣横贯战场。
“啧。”
我不顾耳膜的阵痛,接着转移伤员。
伴随着鲸鸣的,还有接连不断的炮火声和厮杀声。
“它要转移了!开火,快开火!”
来不及了。
一团巨大的阴影席卷上空,宛如漂浮的连绵山脉,遮蔽了我头上所有的光亮,。
下一瞬间,黑色的山脉喷发出巨量的浓雾,浓雾包裹了它的身躯,顷刻间,一种空间扭曲的怪异感袭来,黑雾之下,再无任何身影。
回过神来,我已经浮在了半空中。
还好高度不高,安全落地后,我马不停蹄地接着带上伤员,回到了后方。
“快,来人,止血!”
跟在我身后的便是栾姐。
“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们。”
“可,师傅……”
没等我说完,栾姐匆匆从我身边经过,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好累啊。
直到停下来,身体才感受到了迟来的疲惫感。刚刚那样的高压状态从凌晨持续到了正午,直到肾上腺素的效果完全消散,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啊,累死了。
我拖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到了没人的角落,直接瘫倒在了泥土坡上。
累,但是睡不着,也不敢睡着。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和大夫,思绪有些模糊。
随时都会被叫去帮忙搭把手,我的神经还不能就这么放松下去。
“喂,小子,搭把手!”
“来了……”
不出所料,我连忙站起身,走到伤员和大夫的面前。
身旁还有一个老人,只见他掐指念诀,伤员伤口上贴着的符箓放射出光芒,待光芒消散,伤口复原如初,但符箓上的文字也消失殆尽。
加入鳞甲军后的两年,战况逐渐好转,魔物的攻势日渐颓落,整个正面战线也被拉到了边界线以东,不出多久,魔物将被彻底赶出明华,这场灾难将彻底告捷。
但在迎接胜利之前,我们鳞甲军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剿灭那头第一批进入明华的“先头兵”——丙级魔物“舰航鲸”。
从接到命令,到发现它的踪迹,再到和它两次正面交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然而不幸的是,这两次围剿作战都以失败告终。
那头魔物,简直就是移动的军火库。
不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