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
大火炙烤的焦触和他手下的士兵脸皮疼痛,滚滚浓烟呛的人喘不上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耀眼绚丽的火焰使山尖上浑圆的太阳失去了魅力,白色粉末漫天飞扬,迷人眼睛。
文丑和赵睿,徒步奔下山坡,和手下的两千步兵开始劫击绞杀惊慌失措的乌桓骑兵。
乌桓兵足有两三万,骑着马堆积拥挤在断谷之中。如果他们没有马,再多两三万这里也装得下,不过马不像人,可以思考可以冷静,它们怕火,一看到火光就惊了,撒开四蹄疯了一样的乱窜乱冲,有的两匹马三匹马撞在一起,主人掉下来被摔死,没摔死的也被后面的疯马踩死。
有的马,可能觉得这火太可怕了,就直接自己一头撞在石壁上来个脑浆迸裂而亡。
还有的被地上的马尸绊倒的,还有的为了逃跑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总之都是拥挤惹的祸。弓箭也无法出手了,因为骑术再好也控制不了这样的疯马,况且根本就没法转身。
文丑和赵睿的两千人可如鱼得水了,人不多,而且都是挑选的精壮年,利索的。
这些人专门挑选一些空隙入手,有的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有的在两匹马三匹马交错乱成一团的时候,抓住机会,把马上的骑士刺下马。
他们这些人中有一百人,除了手里拿着长矛之外,另外没人配备了一把匕首,这是贾诩的损招,用来趁乱,削断马镫或者骑士的小腿。
文丑此刻就拿了一把匕首,他一刀一个,捅的不是人,是马。匕首在马肚子上,留下一个血窟窿,马不会立即死掉,但是它发起疯来,它的主人就必死无疑了。
不光他的主人,跟着遭殃的还有很多的骑士。
连锁反应之下,乌桓兵两柱香时间里就死伤大半。
这次劫粮车是乌延没有亲自带队,他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就算是不成功,也不至于有损失。
他觉得中原骑兵根本就只配在他军队的马屁股后面吃风喝烟而已。
哪知道,他的大将‘突利句’,刚一入山谷,就碰上了这场要命的大火——
突利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自己的骑兵,才策马狂奔到刚才冲进来的葫芦底,眼前豁然开朗,身后的浓烟火光已经不能影响他的视线,兴奋之余回头一看发现只有三十多骑亲兵跟在自己身后。
他顾不了这么多,就想策马出谷,冷不防,马蹄被脚下的锁链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炮声响起,我的一万步兵,出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的突利句眼前。
突利句惊魂未定,突然回身把一名亲兵推下马,自己跃上马背,挥刀向当先而立的我砍过来。
突利句已经被摔晕了,在我悍枪攻势之下,挺不了五招,就被我一枪刺中肩头。
他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我军几名亲兵上前把他五花大绑。
贾诩这时就用鲜卑语冲着谷中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谷中的情形太混乱了,乌桓兵和冀州兵还有战马混战在一起,谁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我道;“文和先生带队守住谷口。我帅三千人入谷。”
心想老子去打扫一下战场。
我的三千生力军冲入谷中,全力掩杀。
贾诩在这边一个劲的高声用鲜卑语大喊投降不杀。
乌桓兵冲出去的到了谷口也被贾诩截住,只能是下马投降,有勇猛的就英勇牺牲了。
我拼命砍杀,临近火堆的时候,看到文丑,同时全身上下感到一阵炙烤。铠甲上的鳞片似乎都要化了。三千生力军斩杀剩下的负隅顽抗的乌桓兵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势如破竹,旋风扫落叶。
这时候死的人多了,谷中的空间也大得多了,乌桓兵也粉粉的从马身上跳下来,一个个红着眼睛呲着牙就像是饥饿的狼。
看到自己战友堆成山的尸体,不但没能让他们害怕,反而激起了狼的嗜血凶性。
一场**裸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胡刀砍断脖子的咔嚓声,长枪刺入胸膛后的闷哼声,刀枪交击的铿锵声,
濒临死亡的绝望的惨叫声,还有像我和文丑一样杀的性起是的狂吼声汇聚成一片——
五名乌桓兵围住我,五把胡刀走马灯似的交互轮砍,每一刀,都狠辣非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