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圣人透露出有意禅让的意思后,朝臣们都在猜猜陛下是否当年在北疆伤了身子,身体不大好了。
老王爷一脉是铁板钉钉的皇室宗亲掌事,纵然小世子随侍陛下左右,也不会继承大统,那肃王和容安王就是最有可能接任御宝的热门人选。
接下来陛下也对两位王爷委以重任,摆明了是要考核储君,更加肯定了朝臣们的猜测,一时间人心浮动,不说战队,示好的官吏也不计其数。
晏辄因不予置否,臣子能做事在他这才是第一位,然而他也不会宽宥到任由他们结党营私的地步,在他看来这两个堂侄都是锦绣堆里长大的王孙,比起宏武年的皇子们差太多了,纵使臣子们已经有了偏向,晏辄却没有决断,又如何应得了小郎君的话?
他沉默得太久,齐元急了,不是吧?!居然不答应?!
“道长为何不说话?我冒昧和小公子打听过,道长家中只有一人,道长本就云游四方,为何不能同我去陵阳?”上门郎婿多香啊!
“郎君想知道我无有不说,何来冒昧,只是家中琐事甚多。”晏辄因略有犹豫,要不要告诉小郎君自己的身份,他私心只愿在齐元心里是个风光霁月的道长,大渊天子这一面小郎君怕是不喜欢的。
“道长好生不负责,小公子居然说我对道长始乱终弃,原来始乱终弃的人是道长啊!”
他轻轻一拉,人就到了跟前,双臂紧跟着揽了上去………
晏辄因已经习惯了他不时的戏弄,素手顺着他的发丝,贴上他的脸颊,绵绵密密的吻,轻轻的落下来,轻柔而缱绻:“小郎君等等我吧?你不是很喜欢玉京的佳肴,寰山的风景,还有善光,郎君陪我几年,我再同你去陵阳可好?”
不单拿出吃喝诱惑,晏徽明被当成吊人的胡萝卜,还使上了美人计。
好家伙,这他怎么招架得住啊?这一个个吻轻飘飘的,没落到实处反而让人不满得很!
齐元酒意上了头,微醺的脸在微弱的火光下朦胧而美好,急切的追了上去……
晏辄因抚着他的背,温柔的安抚,直到他气息变得不稳。
齐元眼尾带着泪珠,脸上涨得通红,张了张嘴:
“道、长,帮帮我……”
他呼唤着晏辄因,拉住晏辄因的手………
从口中吐出是惑、人的请求:
晏辄因的头脑刹那间一片空白。
烛光影影,暗香浮动。
在这肃穆庄重的书房,一个超脱礼制的艳景在他眼前展示。
小郎君躺在深色檀木案上,一头墨色青丝铺了满桌,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
绛红的衣裳不知何时被他自己扯得凌乱,雪白的肌肤被衬得更莹润了起来,凝着晶莹剔透的汗珠,泛着桃花色的面上更是不尽的艳色,哪怕花团锦簇的漫山春色也要被比下去。
“道长,帮帮我罢………”
那个本应解救他的人没有动作,齐元低低哀求………
谁会忍心拒绝呢?
晏辄因颤着手去褪那清凉光滑的天冰丝,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映入眼帘,他的眸子一下子就红了。
他眼神怜爱,很快又离开了。
齐元发出催促声,双手没有着落,胡乱的抓着到一堆公文,一阵嘈杂的声音,案上的奏折落了一地。
晏辄因并非故意的,他看着自己已经在十年养尊处优的保养下变得白净莹润的手,犹怕会伤了小郎君。
最终……
高高在上的天子,低下头颅。
“嗯
……………”
书房里很快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声响,
“道长———!”
齐元意识变得混沌起来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羽睫洇湿成一缕缕,唇瓣微张着。
晏辄因抬头,喉结滚动,缓缓起身。
好整以暇地帮小郎君整理衣裳。
好一会儿,齐元才缓过神来,娇娇的叫:“道长扶我起来。”
晏辄因抱起软若无骨的小郎君,为他整理湿发:“郎君可好些了?”
齐元却问:“道长你是不是……。”他刚刚好像听到道长……………
不会吧?!太羞耻了吧!
晏辄因眼神不变,一派镇定:“是。”
“我在道长面前这般狼狈,道长却依旧是不落凡尘的谪仙模样,难道我对道长竟然这么没有吸引力?”
他当然是故意挑事,单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