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赫赫、镇守北疆的齐大将军啊!且众所周知齐大将军对妻子宠爱有加,十多年来不纳妾,膝下也只有一个哥儿,哪里来的元妻?哪里来的嫡长哥儿?
有百姓激愤:“哪里来的腌臜货,居然敢攀附齐将军?天下谁人不知齐将军唯有一妻一子?”
“对啊,吴大人还不快将这骗子打上二十大板,好吃个教训!”
“是啊是啊!”
这时人群里挤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边走边囔囔:“谁要告本侯姐姐?!”
“上大刑伺候他!”
衙役面面相觑,还是没有拦他,倒让他进了公堂。
徐其费对上安怀远:“就是你?”
安怀远不理他,他还要发作,惊堂木一惊。
吴可为不悦:“永平侯,这是我玉京府衙,本府受理案子,不要打扰。”
徐其费却叫嚣:“有什么可审的?不过一个要讹上将军府的骗子,吴大人直接判刑就是。”
安怀远脸色沉了沉:“永平侯,我大渊未有未审先判的先例,你这是蔑视公堂!蔑视大渊律法!”
吴可为赶紧道:“来人呐,将侯爷扶到一旁看座,也请侯爷不要扰乱公堂了!”
接着问到:“齐将军之子?有何证据?”
吴可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怕是齐将军十几年前那突然没了踪迹的孩子,看样子还是个小哥儿。
素手掀开帷帽,一张秾纤昳丽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公堂上俱是一阵吸气声。
吴可为惊叹,好一个美哥儿,看到众人失神,咳了咳。
“来人呐,呈上来”
齐元道:“启禀府尹大人,有婚书及齐将军留给我母亲的家传玉佩为证,齐将军与我母亲是于宏武三十九年在西南德县成婚的,证婚人是当时的西南指挥佥事。”
吴可为一一看过,道:“这婚书可以证明你母亲确与齐将军有过婚约,可是如何证明你是将军亲子?”
这话合乎逻辑,不怪吴可为,可齐元也难免心中不快,这是对安郦君的侮辱,齐覆疆那种小人才会三心二意。
“有齐将军寄给我外祖的书信为证,我是于洪武四十一年在合县出生,距玉京不过半天路程,大人也可派人去问当年的稳婆。”
吴可为已经信了大半,户部的户籍册子一比较就能知道了。
“本府知道了,那你说将军夫人及其子谋害你又是从何说起?”
“大人可去城门口的墙上看看,一月前齐将军府通缉下人齐元偷窃财物私逃,上面描述了我的年龄、身形样貌特征,二月初三我被齐将军府的侍卫追杀至寰山,他们在山下看守了十多日,山脚的村落皆知道有大户人家悬赏抓人。”
吴可为真真是脑袋疼了,齐将军府三番四次催的这个案子他如何不知道,只是这事可不是随意能掺合的。
“齐将军夫人是三品诰命,本府没有审理之权,此案需上报大理寺,今日就到这吧!退堂!”
安怀远和齐元早就知道了,案子是要一级一级往上递的,他们有的是耐心。
惊堂木一响,吴可为离开了,徐其费就走到齐元跟前放下狠话:“我就是弄死了你姐夫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想告我姐姐?下辈子再说吧!”
齐元笑:“永平侯约莫不知道,我母亲是大夫,医毒不分家,你要不先去看看自己活得完这辈子吧?”
徐其费脸色剧变,真以为他无形中给他下了什么毒药,跑出门外大声喊小厮:“来人啊!快给爷找个大夫!”
齐元嗤笑:“走吧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