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隔壁那个一揍就哭的小胖子人也还行,还会帮他一起打那个不知死活强抱他的斗鸡眼………………
哪怕这会儿这般危险了,这小哥儿也有心思东想西想………
猝然,几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居然有人宵禁之后还能大大咧咧在街上行走?
齐元羡慕又好奇,那哒哒而来的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赶车的人黑衣斗笠,转身掀起螺纹青的帘子,露出男子眉目如画的容颜,正正对着他的方向伸手:“郎君,来!”
道长!!!
齐元心花怒放,居然是道长!
也来不及想为何晏辄因深夜出现在这还能准确无误的发现他的位置。
搭上白净的大手进了马车,他直接扑到晏辄因怀里,好一通乱啃:好几天没有见他的大美人了!想死他了!!!
晏辄因无奈地被糊了一脸口水,抚着他的背问:“郎君可是吓坏了?”
安怀远陡然被捕,孤身夜宿客栈,还有不轨之徒暗中窥视,小郎君怕是又惊又惧,他应该来得再早些才是。
“是呀是呀。”
齐元腻在他的脖颈里蹭来蹭去:“要是我被金吾卫抓去,道长就要去牢里捞人了。”
“我不想吃牢饭啊,一定很难吃。”
“郎君不会吃牢饭的。”晏辄因理了理他的鬓发。
“那当然!”齐元得意,将军府的侍卫他都躲过去了,金吾卫应该也可以吧?
“道长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山上等我吗?”
“担心郎君,便跟来了。”
“道长现在这般口拙?”
齐元调侃:“道长应该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道长想我想我想得不行了才找来。”
晏辄因眼里漾出笑意:“郎君说得对。”
“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
“哈哈哈,道长可别跟我说这些诗啊词啊,我小时候最不爱听夫子讲说这些,我表兄倒是很喜欢读书,所以我常常撇下他跑出去玩。”
晏辄因眸光微闪:“郎君与你的表兄感情甚笃?”
“我知道道长要说什么。”
齐元把玩着道长的青丝,语气肯定:“表兄不会做这种事的,都说和光同尘,这话我不认可,却有几分道理,但从前安家在陵阳也是望族,表兄是不稀得也不看重那些东西。”否则安怀远也不可能在江苏那种江南富庶之地还能置办别院。
说完话头一转:“道长好生过分,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道长对我的事无所不知,道长于我倒是如一团迷雾。”他猜测道长应该出生钟鸣鼎食之家,但是能在宵禁后畅行无阻,就更不是一般勋贵。
“郎君想知道我………”
晏辄因话没说完就被小郎君用手堵住了嘴。
“道长不必说,我不想知道!”齐元眼疾手快,幸好幸好!他有预感说出来他就不能把道长带去陵阳了!
“那我便不说了,说说郎君的表兄如何?”小郎君如此敏感,大渊天子实在无奈。
“江苏科举舞弊,安怀远等一干人等被指贪污受贿,有三名落考学子悲愤之下跳江而亡。”
齐元猛的直起身子,倒吸一口冷气,科举舞弊,这种案子,历史上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关键是每次都会砍掉一大片官员的脑袋,这里面死的大部分还不是始作俑者,而是被连坐的。
安怀远作提督学政,负责掌管官学政令,进行科举考试,通俗来讲就是“一省的教育长官”,江苏考场出了问题,他能落得了好吗?这种事情,可以说是运气不好,但是从做官来说就是失察之罪。
“那现在?”
“刑部已经去江苏查案,大理寺审理相关官员。”
“只要没有表兄收受贿赂的证据,他就能活!”
齐元略一想,只能这样了,他不知道世界线,对官场也不了解,但是活着比什么都好。
“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晏辄因将他抱下车,马车穿过巷子在一户府门前停下,黑瓦白墙,飞檐翘角,古雅典致,进了大门,有侍者在前边提灯,小路蜿蜒、叠石假山,如果白天看定是一幅一幅如诗如画的园林景观。
“道长大手笔,金屋藏娇呐!”
晏辄因嗓音清冽:“汉武帝娇娘三千,我独郎君一人。”小郎君如明月皎皎,他如何藏得了?如何忍心藏呢?
“嘻嘻。”
齐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