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原告是齐大将军的妻儿,北疆该如何处理呢?
但见天子面色平平,想来早有定夺。
阁老们俱叹矣,他们有的已经垂垂老矣,若是有齐希的奇遇必然百般珍惜,而齐希心术不正,贪图君后之位,执念成魔,这重来一回究竟是幸事还是祸事呢?
还有这容安王两世都扶不上墙,本以为这半年来有所长进,原来是因为齐希抢了先机,听信谗言,还插手了江苏科举,唉!
野心勃勃的臣子都希望有一个听话的天子,容安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无知到这种地步却有些可怕了。
朝臣们和当今也算得上君臣相得,只是自古以来君臣都是在博弈,有了这点权利就想要多一点,陛下七载不临朝大渊江山依旧握在他手中,突然打算立储君,他们也不过是在为下一朝考虑罢了。
首辅王用岌拍了拍几位阁老的肩膀:“陛下今后有君后相伴,也算我大渊幸事,诸位当更加用心才是。”
宏武年早就过去了,连陛下都走出来了。
阁老们俱拱手。
也有大臣说:“陛下既已立君后,纳妃是否也该提上议程了。”
“张大人勇气可嘉啊!”路过的哥儿阁臣何瑾林笑道。
大臣不言语了。
内阁选了个文辞华美、珠玑锦绣的翰林学士拟的封号圣旨,阁老们一一阅改,可谓精理为文,秀气成采。
晏辄因慎重的盖下大印,久久坐在御案前,小郎君答应在玉京陪他了,不能反悔了。
接着又翻起宗室名单,那他也要早点选出继位之人,才能尽早与小郎君游历大川名山。
王瑾则小心翼翼的捧着圣旨,乐颠颠的出了玄武门,金吾卫开道,御仗为引,一路声势浩大,玉京城哗然,百姓聚于街道围观。
直到奏乐声进了巷子。
齐元皱了皱眉,什么死出?
坐在他对面的小晏徽明则神色庄严,理了理衣袖、衣襟、衣摆。
“是圣旨的仪仗,元郎君,应是你的册封圣旨。”
齐元眯了眯眼,道长真是……
又瞅着小孩的做派:“给我的,你这么庄重做什么?”
小晏徽明绷着脸:“此为礼。”
齐元哈哈哈大笑:“那你还不给我磕一个。”
小晏徽明绷不住了,合理中令人憋屈,他便一言不发。
仪仗此刻已经到了门口,齐元依旧老神在在:“你知道我当了君后会怎样吗?”
小晏徽明以为他要说什么朝局之变,竖起耳朵。
“那我就想捏你的脸就随便捏了,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小晏徽明皱脸:元郎君好生幼稚。
两句话的功夫,王瑾已经走到花园里了,脸笑得跟菊花褶子似的:“元郎君好久不见啊。”
齐元回到:“好久不见呐玉堇道长。”
素手一伸:“辛苦了,给我就好。”
王瑾有些愣着了,却也没说什么跪听圣旨的话,而是宣读了起来:
“德义兼之,涛泽流芳。上顺天命,下和人心…………上应天心,下体民意。”
说完双手捧着躬身放到那掌心里:“恭贺君后!”
“那咱就回去给陛下报喜了。”
“慢走啊!”
小晏徽明回过神来:“这不合规矩,礼制不通!”
齐元拿着圣旨转圈玩,闻言回了他一句:“规矩都是用来打破的。”
小世子沉思。
齐元也不理他,转身把圣旨丢到安怀远怀里。
安怀远忙不迭去接:“圣旨怎可如此随意。”
齐元砰的一声放下食盒,玄剡已经守在外面,狱监诚惶诚恐。
“看看吧,表兄,大渊君后,超一品,当这么多年官才六品,心酸否?让你跟着我出去打架的时候非要看书,看,跟着我混,超一品!”
安怀远无奈,他自不是那种说朝臣品级和后妃品级不可同日而语的迂腐之人,知道表弟最爱调侃人:“那我以后是不是要称君后了?”
“嗯哼。”
齐元随意擦一下凳子就坐下。
安怀远过了一眼卷好:“那么君后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你说的道长怎么变成大渊天子了吗?你不是言辞凿凿说天造地设,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我怎么和你说的?”
齐元心虚摸鼻子,左看右看,转移话题:“明天开堂,过不了多久江苏科举一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