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萋珠句句坚定,毫无慌张之情,天武帝要治她的希哥儿,不全因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吗?希哥儿如今已经遭了这么多罪,还不够吗?
她被夫君蒙骗,不知前尘才犯下这些错,天下人也无法指责她!齐覆疆也不能!
大理寺卿杜断猛拍惊堂木:“那你可知寰山凶险,将一个哥儿逼入其中无异于谋杀?”
“我无意杀他。是他自己误入寰山。”
“传齐府侍卫。”
一群人等被压了上来,正是当初那群对齐元着紧追不舍还口出淫词的人。
衙役押着他们,一按,通通跪在公堂之下。
“二月初三,你们是否奉了主家将军府齐家的命令追杀这个哥儿。”
杜断不敢手指未来君后,只得用眼神示意左侧,齐元正端端坐着。
侍卫们看到那张美艳的脸,如何不能认得?这不就是是本该在他们胯下被肆意玩弄的小哥儿?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到了这种地步,这闹得满玉京皆知的官司,堂堂将军府也摆不平?还能好好坐在这!他们咽了咽口水,知道若是说出实情怕是没什么活头了,侍卫头领悄悄暗示,却不知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眼下,无处可遁。
刑部尚书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当即喝道:“公堂之上,如实招来!”
侍卫们只得答:“主家说这小哥儿偷了财物,命我们务必捉回来。”
“偷了什么财物?”
“不知。”
“那你们可是故意将人逼至寰山?”
“不是。”
“那你们是看到人逃走了才走的?”
“是!”
“不是……”
领头侍卫看那说漏嘴的侍卫,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侍卫双肩瑟缩。
“是与不是?公堂之上若有虚言,杖责二十!”
侍卫只得嗫喏答:“是!”
“来人,签字画押!”
侍卫们一一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吏事房内晏辄因眉目冷冽,眼中寒光点点,对着小郎君污言秽语的便是这群人。
王瑾在旁眼观鼻子耳观心,知道这群侍卫是不能活了,还不能轻易死。
“原告,可还有补充?”
“大人。”
齐元拱手:“这群侍卫分明是看到我跳下寒潭之后才离开的,且在寰山下的张家村有人悬赏,找到我的踪迹悬赏五十两,找到我的尸体悬赏二十两。”
杜断:“宣证人。”
衙役押了人上来,那村民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哪里见过这阵仗,俯首就跪,三言两语交代了,就被拎着摁了红印。
杜断转头呵斥:“你们不是说见到人跑了,齐元跳下寒潭你们不确定生死才回了主家,设此悬赏,是与不是?”
领头侍卫狡辩:“天太黑了,我们只听到声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跳下去了,只能这般回了主家。”
刑部尚书直接令人押下去:“公堂之上画了押居然还敢作假,来人拉下去杖刑三十。”
侍卫们傻眼了,不是杖刑二十怎么转眼就三十了,还要辩解,就已经被衙役按到到堂外行刑,木板击打皮肉的声音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围观百姓只见那臀部渐渐渗出血渍。
齐元充耳不闻,在原本的世界线线里,这群侍卫就是第一批折磨“齐元”的人,甚至“齐元”根本没有逃出将军府,就在柴房里被这群人糟蹋了,也是这群人依照齐希的吩咐划了“齐元”的脸。
从前他还不知道,主角受对“齐元”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原来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前世,当真可笑。
齐元瞥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眼神复杂,刚好对上徐萋珠冷冷的眼神,却笑了:“大人,齐将军府伪告偷窃案,通缉令可是铁证如山啊。”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
杜断道:“徐萋珠,你纵容齐希追杀齐元,将人逼入寒潭,人证已经签字画押,且伪告偷窃案,铁证如山,认是不认?”
出乎齐元的意料,徐萋珠竟然认了。
“这都是我一人所为,齐元手持齐家传家玉佩,我误以为他是齐覆疆在外的私生子,一时心恨,才想要除了他,我儿一概不知,我愿意签字画押。”
堂外的百姓纷纷唏嘘,这才说的通啊,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杀人家呢?
杜断和刑部尚书交换眼神,他们知道齐希重生的内情,这齐夫人分明是为了替齐希脱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