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从小就在外婆家里长大,因着爷爷奶奶家重男轻女的思想,她刚出生的时候,奶奶看了一眼就再也没出现过,就连程妈妈坐月子都还要亲自去给程十鸢洗衣服之类的。
因为程爸爸好赌,家里并没有什么存款,所以程妈妈后来出了月子,就立马投身她做豆腐卖豆腐的工作里。
这时的程十鸢,也就没有人照顾了,那时候,她每天待的地方就是学步车,她站在学步车里,陪着程妈妈从清晨到日落,日复一日。
外婆外公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家里养着。
恰好程十鸢又是外婆外公家里唯一的孙辈,家里还有小姨小舅,都格外的稀罕她。
外公外婆有四个孩子,程妈妈占第二,是家里第一个结婚的。二十三岁的时候嫁给了程爸爸,二十四岁有了程十鸢。
程妈妈上头有个姐姐,比她大两三岁,在厂里上班,在那个时候,大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下边还有一个三妹妹,一个四弟弟。
小姨比程妈妈小五岁,初中毕业就辍学了,跟着村里的同龄人东一处西一处的打工。
最小的小舅,是超生的,也是外婆外公晚来得子,比程妈妈小十三岁,目前还在上中学。
只有程妈妈,因为小学一年级没有遇到一个好老师,总是用尺子打她,被打怕了,不敢去学校,宁愿被外公外婆打也不愿回学校,之后她就跟着外婆一起做农活。
那时候,程妈妈每天最开心的就是放牛了,每天吃完早饭带着些干粮就赶着牛上山,山上有很多放牛的小伙伴,跟他们一待就是一天,好不自在。
记忆里,外婆与外公都很疼程十鸢,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找来。
外公当时在警局里上班,有时候外出公干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儿,都会想着给程十鸢带一份。
她印象最深刻就是在她两岁的时候,外公出差去云南,给她带了一身当地少数民族的服饰,她穿在身上,可喜庆了。
两三岁的时候,也是嘴巴最馋的时候,外婆外公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每次上街都会给她买一大堆好吃的。
有一次,程十鸢因为吃了太多零食导致上火,起了高烧,外婆还自责了好久,硬是忍着几天没给程十鸢吃零嘴。
后来在程十鸢三岁的时候,小姨生了一个弟弟。因为工作原因,表弟也就丢在了外婆家里。
四岁的时候,一岁的表弟正式扔在了外婆家,外婆与外公并没有觉得表弟与她有什么不同,程十鸢也依然过得很开心。
再后来,程十鸢开始上小学了,刚离开外婆外公的时候还哭闹个不止,每次都要外婆外公送到家里哄一阵,并且约定好周末放假就把她接回去才能好。
那时候,程十鸢每天都觉得日子很难熬,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她就显得格外局促。
周末,也就变成了程十鸢最期待的时候了。
再后来,程十鸢逐渐长大,表弟也长大了,因着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两人之间总是很没心没肺,甚至会睡在一个被窝里。
每天早饭一吃完,程十鸢就与表弟拿着工具跑出去抓鱼,一玩儿就是一天,每次都要外公扯着嗓子喊:
“程十鸢、蔣见逸,回家吃饭了。”
他们才会尽兴而归,很显然,一条鱼也不会抓到。
对了,还有一次,暑假的时候,天气很热,程十鸢与蔣见逸又在河里抓鱼,正高兴,蔣见逸突然想拉粑粑,
“大姐,我想拉屎。”
“啊?那你要不然先回去?拉了粑粑再来?我等着你。”
“嗯…没事,我再憋一憋。”
“你确定吗?”
“嗯嗯,我确定。”
“那好吧。”
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
没错,蔣见逸拉裤子里了。
他有点尴尬的看着程十鸢,七八岁的程十鸢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程十鸢正想说要不然回家去之类的话。
就见蔣见逸脱了裤子一屁股坐进水里,然后随便洗了洗屁屁就把内裤扔了,把外裤穿着。
直到回家的时候,小姨闻到味道不对,问了才知道蔣见逸拉了裤子。
外公一听就要出门给他找内裤,小姨连忙制止。
“爹,不用,一条内裤,扔了就扔了,关键是他还兜了粑粑,算了算了,不要了,肯定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