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安慰一下妈妈？”

程汝曼站在一旁指责程十鸢。

看着程十鸢默不作声的洗着碗，发现她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安慰？在程十鸢的记忆里，仿佛每日都有一场闹剧，怎么可能安慰的过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况且，她也不会呀。

程十鸢把碗筷收拾好了，回到卧室里，只有这里，她才能短暂的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还有心情做别的事？”

当然程十鸢并不是每次都能好运的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她与程汝曼一个房间，此刻程汝曼正弯着腰看着程十鸢手上拿着的书，讽刺的说着。

“他们都吵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看？”

程十鸢不答话，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程汝曼感受到自己被无视了，伸手就去抢程十鸢的书，只听“撕拉”一声，书的外壳脱落了。

“你干什么？！”

程十鸢愤怒的吼着程汝曼。

程汝曼也不甘示弱。

“我干什么，你看你在干什么，他们都吵成那样了，你都不能安慰一下吗？”

“既然你知道要去安慰，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你比我会安慰啊。”

“……”程十鸢听着程汝曼荒诞的说法，看着手上的残书。

感到程汝曼离自己很近，突的觉得很窒息，她顺手推了一把，程汝曼当即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打我，你干什么要打我。”

边哭喊着，边爬起来，抡起拳头就往程十鸢身上去撒泼。

程十鸢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也跟着用手去推搡程汝曼。

程汝曼在程十鸢身上讨不到一点便宜，便越来越放肆的哭喊，直到程妈妈扯着嗓子来到。

“你们在干什么，打什么架。”

“我姐她打我，呜~”

“那她还把我的书给撕坏了。”

“一本书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呜~”

“她是妹妹，还小，你就让着她点吧。”

程十鸢听着母女俩的话，泄了气，她早该知道的，每次一发生矛盾，他们从来不会问对错，只知道让她让着程汝曼。

她仿佛不甘心一般，倔强的说着，

“她也只比我小两岁，哪里就很小了？”

“小两岁也是小，就是小一天你都是姐姐。”

程妈妈说完话，就把程汝曼拉了出去。

在程妈妈转身的那一刻，程十鸢很想问问她，是否还记得自己也才十三岁。

程十鸢捡起因为打架落到地上的书，一遍又一遍的捋着它，试图将它变得更为平整一点。每捋一遍，她心里都在无声的呐喊。

待她心情平复了一会，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当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响后，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她强忍住不哽咽，生怕对方听出来。

“喂，小舅，我想回外婆家，你来接我吧。”

“你周末啦？那你什么时候返校？”

“明天下午。”

“好，那你把东西收拾好，我一会来接你，明天你就直接从外婆那里回学校吧。”

“好。”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程十鸢终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至少，对她来讲，她不是无处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