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见过军爷。”公孙默一边点头哈腰的向这人作揖,一边把脑补的剧本又过了一遍,防止卡壳。
“哼,看三位这扮相,不是农人吧。”
“军爷好眼力,我等不是附近农家,我们三人是自江夏平春而来,欲往汝南蓼县探亲,路过此地巧遇将军。”
公孙默这话从路线上来说,确实没问题,他们早些时候确实经过平春,往后也要取道汝南蓼县,公孙默没说自己是哪儿人,万一这骑兵将领也是汝南或者江夏人士,识得乡音那就完了。
“去省亲么?”
“正是正是军爷。”
“混账,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一般糊弄?给我拿下。”
这员将领一声暴喝,声音如洪钟般弥散,周围骑士呼应一声,便举起兵器作势要动手。
“军爷军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笑话,从平春到蓼县两百来里路,兼程赶路不过就是一天多的功夫,你三人却携带副马轮鞍,这起码也是五百里以上的行程所备,再看你马上所驮干粮,这是走一天路的分量?当真好说辞。”
估计这会伍复和魏延心里把公孙默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你他妈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公孙默一边惊慌失措的跪下大喊饶命,一边不经意的往伍复刚刚丢包裹的灌木丛看去。
“方才我来时,就看见你那随从往林丛里藏掖了事物,偷偷摸摸的什么勾当?”
终于是上钩了。
虽然心里一阵窃喜,但表面上公孙默还是诚惶诚恐的架势:“军爷说笑了,哪里的话,人有三急,方才是去旁边解手的啊。”
这将领也不废话,冲着灌木丛的方向努了努嘴,旁边的一员骑兵心领神会的过去,翻弄了一番便找出了那几个包裹。
“将军。”手下毕恭毕敬的把其中一个袋子递了过去,将领打开一看,先是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没搞懂这黑里掺白的是啥玩意,拿起一撮闻了闻,又摆在舌尖尝了尝,表情随即放松了下来,不屑一顾的把袋子砸到公孙默面前。
“原来是个奸盐贩子啊,我说怎么支支吾吾的,这等以次充好,当真是无奸不商。”
就等你这句话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等本是本分商家,奈何铺坊遭流民冲砸,不得已才做此等勾当糊口,军爷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再也不敢了。”旁边的魏延伍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赶紧跟着公孙默一起磕头求饶。
“哼,最看不得你们这种商家的猥琐嘴脸,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要下次再给我曹仁撞见,小心你狗命不保。”
没想到居然在智勇双全的曹子孝面前蒙混过关,公孙默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当然脸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谢军爷不杀之恩。”
只见曹仁调转马头正要离去,突然抽出佩刀一刀砍向了魏延,吓的公孙默伍复一阵惊呼,但最后却在距离魏延脖子一寸的地方止住,魏延则是下意识的还打算用手去挡,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贪生怕死,果然商家本色,走了。”不过片刻功夫,刚刚官道上密密匝匝的马群,就只剩下公孙默三人六马。
“军师,刚刚这是。。。。”
“先把水囊给我,让我喝口水缓缓。”
接过伍复递来的水囊,公孙默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这才擦了擦嘴,一屁股瘫在地上。
“文和兄急智,在下心服口服。”
“多亏文长临危示弱,否则功亏一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啥意思啊?”
“伍复,方才如此失利,还不快向军师赔罪?”
劫后余生的魏延也是一脸冷汗涔涔,但还是不忘善意的揶揄一句伍复。
虽然魏延只是一句半开玩笑的俏皮话,死里逃生的伍复却郑重其事的作了个揖,肃穆的对着公孙默一躬到底。
“军师,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不必如此前倨后恭,蝼蚁尚且偷生,生死之际些许失态,不必挂怀。”
“军师大智胸襟,伍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说这些了伍复,你还没看出刚刚的门道吧。”
“没有。。。只知道捡回小命。”
“方才遭遇骑兵,文长脱去甲胄已经急智,但是我们携带三匹备马,无论如何不是常理,难以自圆其说,无论何等说辞,对方势必要起疑心。我刚刚阻止你逃离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