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针锋相对地吵,每天都吵,乐此不疲。
而且,他们似乎也听不懂对方的话,一个说着害怕对方离开,另一个说着没有想要离开,但彼此就是坚定地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纠纠缠缠那么多年,黎优就是在这样的争吵声中长大的。
黎优是真不想介入,每次听到这样的争吵声,她就想亲手把自己送走,太烦太烦太烦了,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尽头,她听了24年了还在继续。
黎优只想将他们的争吵停止,便迅速垂下了自己的脑袋,紧接着就听见黎大叔说:
“好了好了,婆娘,你听清楚我的话,我想创业,但只是想,现在不会去做;我也不想离开你们,只想和你们在一起。我……”
因为只有十秒,话还没说完黎优的意识已经被弹回了她自己的体内,但,这语速迅速的一句话,也应该够了吧?
“啊?你现在不会去做?那你想什么时候去做?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
所以,为什么说人只会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内容呢?那么大一段的深情表白,赖大娘只听到了“现在不会去”,并自己延伸出了“某个时候会去”,并为此而恐惧万分。
黎优压着发抖的喘息,头猛地一阵缩紧的感觉——更疼了,看起来大猴子先生说话的方式也不是万试万灵,在自己父母那里就搞砸了。要是再遇到大猴子先生,要好好请教他呀!
“啊!啊啊啊!黎优,黎优,你怎么啦?”
黎优还没缓过劲来呢,就被王姨的尖叫声刺激得头更疼了,她很迷茫:啊?王姨喊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是他们发现了我的异能吗?
紧接着,黎优发现自己搁在大腿上的手有些暖暖粘粘的感觉,定睛一看,竟然半个手掌都是红的,显然是流满了鲜血。进而,黎优发现自己是在流鼻血,流速之大,已经将滴滴答答串成了线,从黎优的角度看去,仿佛在淋红漆。
黎优两眼一黑,头直勾勾地往茶桌上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