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焕刚要发作,石头立即开口躬身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也就祖上与姜家祖父辈有走动,到老爷这一辈就渐渐少了来往,故我家少少爷其实与姜家并未见过面所以……”
颜焕也补充道:“是啊,你要说我们俩为还未见过的长辈亲戚呼天喊地的,那本公子实在也有点做作了。”
“就是,就是,这才是人之常情,见都没见过,能伤心到哪里去,反正上次那个什么王公子,他家的二大爷的小舅子的三姨妈的五大叔去世了,他在人家门口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结果呢就是想混进去偷几个赌钱,颜公子,在下锦州史鸿。”
“天羲温良俊”
紧随其后的这两位便是刚刚击鼓和挥墨的公子,两人含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锦若这匹烈马把他俩衬托得倒都成了温柔的人物,颜焕倒学得很快,“潞州颜焕。”
几人撒了一番醋才注意到了祝无恙手里的小娃娃。
“三哥这是谁家的娃娃?”温良俊惊奇地问道。
“莫不是多了一个朋友又多了一个女儿吧。”锦若嘟着个嘴。
“她是小欢喜。”祝无恙淡淡地笑道。
这句话像是把台下的喧闹都阻隔了出去,知道内情的温良俊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成了?真的成了?”温良俊稳住翻江倒海的心神。
祝无恙轻轻点头。
“什么成了啊?”锦若疑惑。
祝无恙只对他笑了笑,却对颜焕说道:“祝某也曾跟着学了几年药理,医术算不得天下无双,但也勉强可以,不如让祝某为颜公子看上一看?”
祝无恙看着是在询问,但实际上话还未说完,两指就已经覆在了颜焕的脉搏上。
片刻他移开手指蹙着眉:“我见你第一眼便看出你身患疾病,却没想到这病竟如此错综复杂。”
颜焕故意问道:“银月公子我这疾病可有救?”
“这天羲城就没有我三哥治不好的病。”
锦若对小孩子没有兴趣,倒也不会真地吃小孩子的醋,便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喝着酒。
“祝某还真治不了。”祝无恙摇着扇温声道。
“咳咳……”
锦若差点没呛出一口酒来,在他眼中祝无恙便是神一般的存在,就如那空中艳阳,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人。
“慢点喝,怎么还跟着孩子一样。”
祝无恙合上银扇,拿起贴身侍卫递来的绢帕为锦若轻轻擦拭嘴边的酒渍。
这情景在各人看来各有不同。
比如颜焕就觉得这个锦若堂堂一大男儿娇气得很,像是几岁的小童还要吵着要哥哥给他擦鼻涕一样。
他总觉得没眼看,抓了一把瓜子给到石头,“来,吃,可别弄身上了,本公子可比不上银月公子,还会带小孩。”
“你……”
锦若脸气得通红。
温良俊还是乖巧地坐着,在一颗颗地剥着瓜子放在叶朝颜面前的小碟子里。
史鸿却躲在扇子后一直偷笑,“我仔细瞧着这小娃娃倒有点像小锦,要是小锦眉心有颗痣就更像了。”
锦若一听又坐起来盯着叶朝颜,“你别说,还真像,她要是与我一般大说是我的亲妹妹也是有人信的。”
祝无恙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呀确实和小欢喜一样是个孩子。”
“哥哥,我想自己出去玩。”
瓜吃饱了,叶朝颜得想办法找那恶人庄,她有预感,这祝无恙喂给小欢喜的鬼魂就是那些被残害的幼女。
即便她的预感有误,那现在也得赶紧逃出去,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蛇蝎美人,没有她能惹得起的。
“不可以一个人出去玩,太危险了。”
“三哥,我带小欢喜逛逛吧,她也闷太久了。”温良俊轻轻一笑,待祝无恙点头便抱起了叶朝颜。
……
此时下人们都在张灯结彩准备三日后的除夕,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那湖面的吹来的风还是很凉,叶朝颜缩了缩脖子。
“哥哥,你认识小酒哥哥吗?我想见见我的小伙伴。”
“你的小伙伴叫什么名字?”温良俊温声问道,眼睛却瞟向不远处的一人。
“是一只漂亮的小蛇。”
“可蛇很危险,小孩子不能玩。”
“不,它很漂亮。不过哥哥,你能讲讲我以前与哥哥的事情吗?我好多都忘记了,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