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时间姜瑶卿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她如往常一样盘在叶朝颜耳边。
“阿瑶你家潞州有亲戚吗?”
姜瑶卿想了片刻回,“没有。”
“等会你找机会溜下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关小孩或者特别奇怪的地方。”
“嗯。”
再次回到楼中的时候,姜瑶卿已经趁机溜了出去。
叶朝颜只说一路上没注意可能掉哪里去了。
因着没有毒,祝无恙也不在意,直接抱过叶朝颜。
“来,饿了吧,哥哥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所以多弄了些,喜欢的就多吃一点,不喜欢的我们就撤掉。”
人真是矛盾,复杂,神秘到极点的动物,他可以倾尽所有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一个人,也可以费尽心思只为毁掉另一个人的全部。
这时台上已坐好一位说书先生,旁边坐着个七八岁男童,男童面前带着一个锦州小鼓。
“咚咚咚——”
鼓声响起,说书先生扬手,那鼓声便默契停止,他敲下醒木清清喉咙说道:“各位公子贵人,小人不才,今日便为各位贵人讲一讲药王鼎琼花岛的离奇传闻。”
祝无恙朝着颜焕仍是淡淡地笑道:“颜公子今日来得倒是凑巧,这琼花岛说不定真能解公子之急。”
颜焕一听便来了精神。
那小童鼓槌一敲,说书先生便拱手朝着给各位宾客行礼开口。
“相传这世上有三座仙山,有哪位客官可知是哪三座?”
“州南海栖坨山、北境雪云山、东洲流坡山。”
一位戴面具的宾客大喊。
“正是,这世间三座仙山世间鲜有人寻到过,只是今日小的要讲的倒是另一处地方,人人都知道它在何处,但人人都不敢踏入半步,这便是琼花岛。”
这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说得眉飞色舞,短短几句便引得众人频频好奇,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颜焕见石头脖子伸得辛苦,便让他直接倚着前面的凭栏观望。
祝无恙看在眼里淡淡一笑:“颜公子倒是对这位护卫贴心得很。”
颜焕笑道:“石头与我一起长大,是主仆亦是兄弟。”
锦若鄙夷道:“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小地方来的果然是不知道高低卑贱之分。”
祝无恙眼底一沉,如无风的湖面扬起一片涟漪。
“锦若,你今日喝多了,以后这酒就不要喝了吧。”
锦若此刻才意识到说错话了低头怯怯道:“三哥是弟弟口无遮拦了。”
一直乖乖巧巧未说话的温良俊笑道:“三哥,你都说小锦是孩子了,孩子间总有打闹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也都是气话,争的也不过是些糖而已,可别吓着他了。”
石头管不着桌上的醋意,颜焕还真以为锦若只是羡嫉他的美貌,觉得这人肤浅至极也懒得搭理他。
这一雅间便只有他俩听得最认真。
“这琼花岛四周沿海,海里养了无数凶猛海兽,岛上密林中又布满了机关术,且岛中多奇花异草却都是有剧毒的,如若不先服用药王鼎的解药,人闻之就立刻毙命,想当年当今圣上南下刚好游到此地,岛主言欢以祖训为由,在岛外连跪三日都未允圣上踏入其半步。”
“什么?这言欢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就不怕圣上下令踏平这琼花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圣上要去的地方哪怕是那仙山,这仙人都要出来迎接,一个小小药王鼎竟如此狂妄?”
“要我说还是当今圣上爱恤民命,宽厚温和,不然管你什么药王鼎不要药王鼎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药王鼎屹立五百余年历经三朝,可不能以常理议之。”
众人七嘴八舌交头接耳,整个场子热闹非凡。
待到声音稍小了,说书人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
“这药王鼎固若金汤可不是普通人能攻进去的,再者当年三代鼎主曾经入宫治过先皇顽疾,圣上如此宽厚也是念及旧情,这药王历任鼎主一生追求的便是医药之道,据说现任鼎主言欢已活百年,可续天命肉白骨,死了三日的人只要未腐烂都能救活,世间之毒只要看一眼便能解之,但唯有一味毒他至今都未解。”
说书人故意停下喝茶引导的众人纷纷猜测。
颜焕瞪着个大眼睛:“这鼎主真这么厉害?死人都能救活?”
祝无恙嘴角含笑:“说书者大多都是夸大其词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