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卿顿了片刻。
“你这么一说,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确实有些奇怪了,他与我们家的关系,早已胜似亲人,自苏庭羽亲口承认后,我一直在想我姜家到底哪点对不起苏庭羽,我爹和苏庭羽到底哪里不对,但一直都想不通,他们关系太好了,好到连生病受伤都会在同一天发生,那时候我还经常开他们的玩笑,说他们倒比我更像亲生的。”
“共生,难道是共生?”叶朝颜猛地清醒大吃一惊
“共生?是何物?”那日姜瑶清并不在楼内,故也不知道萧家共生这回事。
“阿瑶,这萧家有一毒药名为共生,分为生死两丹,前者服生,后者服死,只要服下后者的生死全由前者决定,前者只要出现一种病痛,后者也一定会犯。”
“你的意思是我阿爹与苏庭羽服了共生?所以我阿爹迫不得已把他带回来养在家中?还事事必满足于他?”
“十五年前祝家庄发生了惨案,随后祝无恙设计让萧家内斗只剩下一对姐弟,十二年前你爹随胡孙去了岭南,领回了一个孩子,几年前苏庭羽到了将军府月家当了护卫,你家案发当天胡孙在,你还听见了一段琵琶,而月家正好住了一位琵琶手勾柔,一件巧也就罢了,可这么巧合凑在一块那就是预谋了。”
姜瑶卿深吸一口气仍是不能接受,眼睛灼痛难忍,可眼泪终究是再也流不出来了。
“你是说勾柔与苏庭羽是,是那萧家的那对姐弟?可我家与他们无冤无仇何必做得这么狠绝?”
“阿瑶,你爹虽只是开武馆的,但毕竟曾经也行走过江湖,或许有些恩怨瞒着你们也是不奇怪的。而且那日的眼睛似乎是故意引着你去的。”
姜瑶卿一言不发听着,直到叶朝颜说完,才又想起了那日的画面,缓缓地说道:“不止如此,那日眼睛所指方向是北又指着月,北为阴,日月对举,日为阳,月为阴,这天羲城东北方确实有一大家,正是将军府月家。”
小七岛离最近的岛也有十几丈远,送他们上岛的小舟早已被遣散。
想逃也是可以逃,但叶朝颜却不想逃。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时间不等人,她根本没有时间慢慢练级。
她俩前前后后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分析了很久,谈完时已经日近黄昏了。
“我饿了,去准备点吃的吧,越多越好。”
叶朝颜抱着姜瑶卿不顾那些还紧跟着她的侍女,径直地荡起了秋千。
反正她们密谋了什么,谁也听不见的。
她抬头看见此时正笼罩在夕阳里的九月湖,湖面开始逐渐褪去白昼的绚烂,夕阳下,花瓣被照得轻柔得如丝一般,细腻而脆弱,仿佛只要一吹风,就会轻飘飘地飞散一地,蓦然升起一丝忧伤。
那时她刚毕业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心中十分焦虑,远在h市的父母打了电话过来。
“颜颜啊,工作可以慢慢找,来爸妈这,带你去西湖看荷花,这儿的荷花真好,你来一定会很喜欢的。”
只是那日满湖的荷花十分的灿烂,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
可她也知道父母在h市务工了十几年,却从来都舍不得请假自己来西湖看一看。
“叶颜也想亲人了?”
“嗯,我也想爸……阿爸阿妈了。”
我一定会回去的,叶朝颜抹了颊边的眼泪,长吁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
“这个祝无恙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不管他为什么偏偏放过了萧氏姐弟,现在我们偏偏就要让他们碰面。”
叶朝颜抬头看向最近的一名侍女。
“喂,我要见你们楼主,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反正我活不成了,不在乎多活一天还是少活一天。可我要死了他这十几年的筹谋就要白费了。”
领头的侍女倒是恭恭敬敬,“姑娘莫要开玩笑,这小七岛是楼主八年前就开始为小主人谋划建造的,这岛四周可是都布满了阵法,既不妨碍小主人看风景又可以防止小主人失足掉了下去。”
“对妹妹倒是用尽了温柔,那这样又如何呢?”叶朝颜握着藏好的一根筷子抵在自己脖颈之间。
“姑娘莫要胡闹了。”侍女仍是恭敬地站着似乎毫不在意。
叶朝颜一咬牙发力,可全身一用力全身气血反倒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他大爷的,这祝无恙心思竟然如此深沉,竟在茶点里下了药。”叶朝颜负气地把筷子一扔,十分中二地大吼一声,“我姜瑶卿想死谁还能挡得住我,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