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散落遭哄抢的,好歹大家都不记嫌。雨露滋润的果实共享,手快得利,至是一片欢声笑语,声浪此起彼伏,不亚于花果山孙大圣那部落。也有忽视安全而自食其果的,我参与抢摘槐果第三年,就有一个小男生兔儿,爬高了压断一根树枝,“叭“的一声响。当时大家都虚惊一场,认为坏事了,兔儿非摔个半死不活?还好!枝丫折断并没脱皮掉下,不然可就惨了?而下边的树枝一托,拯救兔儿于危难之际,那枝丫自然功不可没。惊吓中兔儿措手不及,横着一跳,还是掉到了树底下旁边的水氹里,所幸虚惊一场并无大碍。可惜的是,五八年大炼钢铁,全民齐上阵。那么多年轮的一棵老槐果树,被砍倒劈成小块,运到山上填了铁窑。砍树那天,早上的大太阳,上午突然乌云密布,瞬时狂风大作,所幸持续半天又风平浪静。被安排的八个壮年男子,颇费了一番周折。他们对着树老壳四方同时轮番挥舞砍伐,白天斧不停,一直砍了四天,第五天上午才将此树放倒。据砍树的男子回忆,那树倒地后,从树芯渗出血液一样的液体,染红了树墩,连装上车的柴块,都染成了血红色。它究竟在诉说、召示着什么?是委屈还是抗议?至今无从考证。
随着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到来,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八字落地,载入了宪法。党的政策倾斜农业,加大了对农业生产的投入。改良土壤,合理密植,提高到了各级领导的议事日程,接着对薄脊小块土地,进行了改良加工。农业学大寨以来,社员群众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人定胜天!要高山低头,河水让路!向荒山薄地要粮,更是掀起了一轮治理水土的高潮。梨树湾原来不长梨树,只是瘦坡小扁,耕不了。牛都打不了转身的零星地块,靠锄挖点种,费时耗力,一年只能栽种豆类,土豆,红薯,需肥少的农作物,说白了是土壤薄,贫脊,稳不住肥料而长不出高杆作物,社员们自然会因土而施种。五年前,农业局有个住村干部王企,看到了加工后的地块收成甚微,改良的土壤要经过好几年的分化,土壤蓄水达到一定饱和度,庄稼才有好收成。这期间适宜栽种果树,更能稳住土壤水分,才能逐渐提高土壤肥力。栽什么树呢?王企还很是动了一番脑筋,柑树、桃树、李树,最后还是选择了当时公社推广的梨子树。
这种树苗有二尺多高,是当时公社的扶贫项目。公社党委张书记力排众议,说服各大队的争抢,为解决陆家湾荒山禿岭的绿化,很是费了口舌。满足陆家湾的荒山绿化,决定此队买二千株梨树苗,公社用扶贫基金,再送一千株,栽成片区便于管理,早日形成以槐树湾为主体的果园式绿化带。公社的规化前锦是美好的,贵在坚持。当时本队有三百多口人,看到公社党委的重视,自然积极性很高,都参与了植树。尽管此地从沒栽植过梨子树,适不适宜这种土壤?成活率高低,挂不挂果?并不重要。但人人都知道梨子的滋味,自然信心十足,完成了栽植。一年来,小小梨子树大部分都适应了这种土壤,杆粗叶茂,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但也损坏了部分,主要是运输途中折损,栽植不当折断小树头的,还有缺乏管理,被茨草网住覆盖腰折的,和被牛羊啃踩糟踏的,当年的成活率也就百分之六十多点。第二年、第三年,成活的梨树普遍长势喜人,可此时偷盗小梨树的现象频繁发生,而屡禁不止。因为梨树湾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路,也就是便道。不管晴天雨天,从早到晚,赶场过街过往行人络绎不绝。看到梨树湾这么多长势喜人的梨树而动了贼心。趁无人之机,回家途中总想带两根梨树,栽到自己的房前屋后。还自我安慰:顺手牵羊不为盗!这到满足了个别人的私欲,而坑苦损坏了陆家湾社员群众的利益,使他们劳民伤财。他们盗取的手段特别,而且前所未有。他们盗取擀面杖粗的梨树,轻而易举。不知谁的鬼点子?省时又省事,快捷又方便,还不留痕迹或痕迹很小。他们盗取小树是拔而不是用锄挖。锄挖要带工具,弄出大动静,容易惊动四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反而引火烧身,吃不了兜着走。拔却是随风使舵,看准了走拢打个远照,趁四下无人看见,突然握紧露出地面的小树蔸,双腿叉开脚蹬稳双手猛一用力,拔起栽下二三年的小树,甚至四五年的小梨树,轻而易举。而分化了的石谷子土,连根拔起一棵不大的小树,也特别容易。一人不行两人,已至三人一齐用劲。即是拔不出树蔸,也扯烂了树疙瘩,那么此树非死即亡。为盗者才不心痛可惜呢?撇下即再另挑小树下手。栽下两三年的梨树遭此厄运,剩下七零八落的梨树,加之当时的老队长陆德祥,人老气衰弱,又是老好人,即是有时逮住了盗树贼交给他处理。他也只是问明情由,栽花不栽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