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将士的住处了。”
“你倒是很勤快。”戚副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要不是看这个丁参将在打仗上还有些脑子,他早就想把这个没眼色的东西和梁振渊旧部一起赶出去了。
北齐退兵,暂时不会再次攻打过来,这个好消息也传到了京城,人人欢呼,大街小巷之中都在称赞新祁王梁均玄颇有老王爷之风,冲淡了一丝老王爷去世的哀伤。
皇帝却气得撕了信件,狠狠将手边香炉砸向地面:“梁均玄!刁滑奸诈,连朕都敢算计!”
然而皇帝再气得跳脚,也不能在梁均玄风头正盛的情况下对他再次出手了。这一刻,皇帝仿佛回到了当太子的时候,回忆起了当初被梁振渊支配的恐惧。
赢了北齐又怎样,皇帝狠狠地眯起眼,你爹死在我手里,你也必定死在我手里!
“皇上……”内侍颤颤巍巍地问道,“那那些援兵?”
哼!皇帝再次捏紧了拳头:“祁王连日征战辛苦了,让他们过去,把那些将士替回来,正好,祁王也可以一路为父扶棺,回京城下葬,也算全了他一片孝心。”
绝不能再把梁均玄留在边境了,再来几次战役,他在百姓之间的呼声可就压不住了,必须马上召回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梁均玄心里也清楚,他在这里出了风头,想必没过多久就要被召回京,到时候自己要面对的,就是更大的一场腥风血雨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应该还有时间查清楚一些事,有些证据,他必须捏在自己手里。
入夜,梁均玄换下戎装,穿上一件轻便贴身的夜行服,其余暗卫守在营帐周围,自己则带上问荆,趁着夜色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军营。
乌梢岭下的小屋中,江蓠刚刚洗漱完上床,窗框忽然微微一动,江蓠警觉地坐起身来,看向窗边。
“是我。”梁均玄现出身来,出声说道。
江蓠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心中涌起一丝欣喜意外之情,赶紧下了床披起衣服,来到梁均玄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没受伤吧?”
梁均玄不由失笑:“怎么?难道只有受伤了才能来找你?”
“那倒不是……”
话虽这么说,江蓠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上到下扫视了梁均玄一遍,确认他没有问题后,才抬起头看向他:“你刚得胜回来,军营中应该有一堆事要处理,怎么有空过来?”
梁均玄轻轻一笑:“宁远军被戚副将抓在手里,我也没什么要处理的。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商量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