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并没有解答徐幼安的疑惑,反而还退了一步,笑道:“幼安快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俩说体己话了。”
徐幼安疑惑地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太医:“夫人,我让爷爷把宫里太医请来了,要不要带进去给蓠姐姐看一下?”
“难为你费心想着,不过蓠儿自己就是很厉害的大夫,不要紧的。”宣平侯夫人婉拒了太医进屋的请求,“幼安进去就知道了。”
说罢,宣平侯夫人让人领着太医去正厅休息,自己把徐幼安带进了屋,这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幼安,你来了。”徐幼安刚一进屋,就看到江蓠已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正端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笑眯眯地说话。
“咦?你不是?”徐幼安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到江蓠面前,满脸惊奇。
江蓠歪头一笑:“就准李云丽会水,不准我会水?”
徐幼安一下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捂住了嘴巴:“你是装的啊!”
江蓠含笑点了点头。
徐幼安开心上前,轻轻拍了一下江蓠的手,嗔道:“亏我担心得要命,赶着让我爷爷去把宫里的太医请出来,生怕来晚了你出事!”
“还是多谢你了,不然景氏不会轻易放半夏出来,回来的路上我还说,改日要登门道谢呢。”江蓠站起身来,对着徐幼安福了福身。
徐幼安别扭地躲开,笑骂一声:“我既认了你这个朋友,自然不能让你受欺负了,别扯这些婆婆妈妈的,还登门道谢呢,腻歪死我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下次多陪我出去玩玩。”
“这是自然。”
江蓠笑着应了,徐幼安仍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你可装得真像,我还以为你受欺负呢,没想到竟然是你给她们下套。”
“还不是跟……”江蓠脱口而出,突然顿了顿,“跟一个朋友学的。”
“谁啊?”徐幼安眨了眨眼睛,江蓠不是才来京城不久么?都没出过门,除了自己竟还有别的朋友吗?蓠姐姐的朋友应该也能做自己的朋友,她认识认识也无妨。
江蓠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辩解道:“我才没有给她们下套,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是她们先想害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幼安的思绪瞬间被江蓠带跑偏,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总不能真让区区一个李云丽犯到你头上来。”
两人相视一笑,非常认同对方的观点。
“姑娘,姑娘,夫人出事了。”正当徐幼安亲昵地握着江蓠的手说话时,白芷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惊慌。
“夫人回去不久,出了好多血,姑娘,你快去看看。”
“什么?”江蓠脸色一变,站起身来。
徐幼安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对啊,刚才看侯夫人还好好的呢?怎么回事?蓠姐姐,你先别急,我带来的太医应该还在你们府上,叫他一起去看看。”
江蓠顾不得拒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徐幼安:“幼安,我先去看看。”
“好,我去找太医,待会儿一起过来。”
“怎么回事?”江蓠一边快步向宣平侯夫人院子里走去,一边问白芷。
白芷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回去说头晕,想歇一会儿,林妈妈看夫人脸色不对,后来才发现夫人流了好多血,就赶紧让奴婢过来叫姑娘了。”
白芷没跟着一起去二房宅子,并不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江蓠却在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所有的疑点,茶水是好的,糕点也是好的,夫人也没遇到什么事儿,怎么会呢?
忽然,江蓠的脚步猛地一顿,不会是被自己吓到的吧?那她罪过可就大了。下一秒,江蓠又重新迈开了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姑娘,你来了,快来看看。”林妈妈守在宣平侯夫人门口,见白芷领着江蓠过来,赶忙迎了上来。
江蓠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床边,蹲了下来。
宣平侯夫人此时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神色倒还算清明,看到江蓠过来,激动地想坐起身来:“蓠儿……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
江蓠赶紧把宣平侯夫人按住,给她把了把脉,又从袖中取出一丸止血的药丸,安抚道:“娘亲安心,林妈妈发现得早,弟弟暂且没事。不过娘亲先别乱动,得在床上平躺一段时间。”
见宣平侯夫人情绪稳定了一些,江蓠这才继续问道:“娘亲之前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