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法子倒也可行。”张颐轻摇折扇,缓缓开口,“我虽不能让你直接在寿延堂坐诊,但提供些药材什么的,都是可以的,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提,不必客气。”
江蓠抿嘴一笑:“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张颐一想,果真如此,与江蓠一同笑了起来,这坐诊的事儿倒也算是敲定了。
张颐站起身,亲自送江蓠出门,江蓠回头挥了挥手:“日后我就以这副容貌坐诊了,你可别给我捅破了。”
张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摇了摇折扇让江蓠安心。
“天都凉了,还摇扇子呢,耍什么帅。”江蓠即将踏出店门,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张颐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哑然一笑,默默地把扇子收了回去。
“对了,”江蓠一步迈了出去,又想起了什么,退了回来,对着张颐说道,“昨天我见到了关家少主关简,他希望有机会能见见你。”
江蓠说罢,是真的没事了,这才快步从寿延堂离开,只留下张颐一人站在原地惊讶万分。
关简这个人张颐听说过却没见过,与自己同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奈何没有机会认识,特别是关少主娶妻后,就更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了,没想到江蓠却有这么大本事同时认识他们两个,这下还真是自己有求于江蓠了。
张颐摇头笑笑,想到与江蓠合作的徐幼安,好像正是关少主的妻妹,不得不感叹江蓠的好运气,有他们二人相助,还怕江蓠这店开不起来?
想起徐幼安,张颐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当初草草一面,印象里那个活泼跳脱的小姑娘,轻笑了笑,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门外江蓠商定完一件大事,心中也松快不少,借着一身男儿装,索性在街上慢慢逛了起来,走累了便随意挑了一座茶楼进去,点上一壶好茶,自斟自饮。
要说江蓠选的这家茶楼还真挺巧,正是京城中顶有名的三大茶楼之一,多少文人雅士、京城权贵,都爱在此品茗论事。
只是江蓠孤身一人,也只是随意进来歇个脚,因此没要包厢,只在一楼大堂挑了处僻静的位置坐下。
“听说了么?骠骑大将军家的那位小姐,出事儿了。”
江蓠耳朵一动,听到不远处有人谈论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着痕迹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却飘了过去。
斜前方一个八仙桌上,正围坐着三五人,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神秘兮兮地宣扬八卦,虽然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听力敏锐的江蓠捕捉到了熟悉的名字。
“什么事?”桌边一个身材敦实的男子颇感兴趣地凑近了些,低声问道。
之前发起话题的那人,抬起眼睛四下扫视一圈,这才开口道:“听说昨日宫宴,这位小姐在夫君眼皮子底下偷带了个五品官家的庶子进宫,趁着宫宴没人注意,偷跑出去与那庶子在御花园激情野战……”
这人贼眉鼠眼,嘴皮翻飞,越讲越露骨、越讲越离谱,眼中透露着兴奋和猥琐,江蓠不忍再听,感觉污了自己的耳朵,但桌边那群人可不这么想,随着那人的描述,纷纷红了脸,兴奋起来。
“听说后来两个人光着身子被所有人看到了,他夫君还不敢怎么样,忍气吞声把她带回家了。”这人说到最后,还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切,他还能怎么办?人家父亲可是骠骑大将军,他怎么敢追究。”胖胖的男子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评价道。
另外一人也点点头:“要我说,还是他们当初贪心,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敢求娶大将军家的女儿,现在好了,打落牙齿和血吞。”
说着说着,几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这算什么?”最开始说话的干瘦男子再次开口,一脸神秘地给出了另一个劲爆的消息,“听说那个庶子,后来被骠骑大将军直接拎回了将军府,此时恐怕是已经没命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 隔壁桌的人也早就竖着耳朵在听这边的动静,听到这里忍不住转头插话道,“今天一大早,茶马街西街口有一具扒光了衣服的男尸,据说死状惨烈,根本不像路边被意外撞死的。听说就是那个庶子,还有人看到他们家人去收尸呢,还不是敢怒不敢言,谁敢去追究?”
“就是就是,那个庶子胆子也够大的,去哪里不好,非要和骆大小姐进宫,这不是惹祸上身吗,也怪不得别人。”
“那骆大小姐呢?就这么跟夫家回去了?”
“不回去能怎么办呢?人都嫁出去了,听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