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纲江屹培心神一震,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官差将人围住后,为首的来到宣平侯面前,拱手行礼道:“侯爷,来迟了。”
宣平侯点了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尽数交到来人手上:“鲁捕头,麻烦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好来给你贺喜,你怎么让人抓我们?”江屹纲眼见就要被官差带走,大声叫嚷起来。
“贺喜?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当初给蓠儿下毒、来京路上的暗杀、我夫人有孕时的暗害、还有昨夜那几个妇人,我都已一并将人证物证呈上,从今往后,你们两家与我宣平侯府再无瓜葛。”宣平侯冷眼相看,笑了一声,随后便任由他们被官差拖了出去。
至于衙门会怎么判,他们心中自有定数,一边是朝中如日中天的宣平侯,一边是丧家之犬的家门旁支,屡次三番下手暗害人命,又没有人站出来作保,这案子,凭他们二房三房翻出天去,都不会再有变化了。
江屹纲和江屹培为了早早地过来探听消息,天一亮就匆忙带着自家夫人坐车赶来,如今尽数被抓捕入狱,甚至连个风声都来不及放回去,就直接被齐齐关进了大狱。
而宣平侯的奏折,也顺利地到了皇帝案前,字字句句,椎心泣血,把这段时间所受冤屈和威胁尽数道来,彻底捶死了江家二三房的罪名。
皇帝看完奏折龙颜大怒,当即下诏:江家江屹纲、江屹培夫妇,长久以来心术不正,谋害宣平侯及其妻女,证据确凿,依照南梁律法,数罪并罚,主犯江屹纲、江屹培徒三年、与其妻妾子女仆从流放二千里。
圣旨一下,尘埃落定,江屹纲江屹培刚还在牢房中幻想宣平侯没有详实证据,顶多在这里熬上几天,便不得不把他们放出来,下一秒便看到圣旨到来,景氏听完当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不可能,我们没做,证据呢?证据呢?凭什么这么判!”江屹纲心中仍然不愿相信,双手握着牢房铁杆,大声喊道。
“江二爷,皇上今日在朝中亲自下得旨,还能有假?质疑圣旨,罪加一等。”先前去宣平侯府把江家二三房抓回来的那位鲁捕头,一脸不屑地看了江屹纲一眼。
“要我说,你们图什么呢?图家产?图爵位?侯爷就算无后,皇上也不会让爵位落到你们这种旁支手里,甚至还会下旨彻查,横竖你们都躲不过这一劫,还不如安安分分呆着,有宣平侯在一日,就有你们一日好日子过。”
鲁捕头一边说,一边撇着嘴叹息,看着牢房中的四人,就像在看四个傻子。
江屹纲愣了愣,扶着铁杆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失魂落魄地坐倒在草堆里,喃喃自语:“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鲁捕头嗤了一声:“呵,我不懂,你们懂,所以才吃了牢饭,流放两千里。”
说罢,鲁捕头不再与他们纠缠,转身离开,原本衙门对于这一案,也必定是从重判刑的,没想到宣平侯做事这么绝,这边叫了人去他府上抓人,那边又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这下这两家人还真是神仙难救了。
牢门砰的一声关上,牢房回归阴暗湿冷,三夫人瑟缩了一下,皇上只说关押江屹纲、江屹培,为何捕头还不把她和景氏放了?这牢房阴森森的,让她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
只是这种小心思,三夫人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景氏,三夫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抱进了自己的胳膊。
江屹培自从进了牢房之后,便一直一声不吭,哪怕是江屹纲摇着牢门大喊大叫,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静静地坐在一边,接受了判决。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江屹培比江屹纲明白这个道理,更明白闹也没有用,宣平侯今日此举就是与他们江家二三房决裂,而这里就是他们今后的日子了。
“二哥,别喊了,没用的。”
江屹培终于忍不住,挖了挖耳朵,抬眼看向在牢房中团团转的江屹纲,开口说道。
江屹纲猛地抬头,冲向江屹培的牢房,却被铁杆拦住,只能双手抓着栏杆对江屹培怒目而视,连面容都有了些许扭曲:“老三,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看不明白?你除了算计老大,你还算计我!”
“你就是想着把我们两家都搬倒了,你们三房独吞江家财产!”
三夫人被铁杆撞击的声音下得抖了抖,转头看向江屹培。
江屹培极度平静,淡然地看着江屹纲:“是又如何?成王败寇,如今赢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让你省点力气,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