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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抬起头,看着玉盏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从记忆中翻找出玉盏的来历,小心回道:“像是……宫宴那天,宣平侯府送来的,容妃娘娘她们也各有一盏。”
“宣平侯……”皇后喃喃重复,若有所思。
宣平侯本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是皇上心腹,朝野上下公认的刚直不阿、清正廉洁,皇后母家多次想要结交都吃了他的闭门羹,但是这一次对太子发难,宣平侯也在其中。
皇后有些犹豫地握紧了手中的玉容膏,如果是这样,宣平侯到底是谁的人?
可是,这是她唯一与玉容膏能有交集的路了,不走也得走。
皇后咬了咬牙,回想过去宣平侯在朝中表现,还是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刚正的清官,之所以与三皇子一同上书,也只是单纯出于太子触犯了律法,被三皇子利用,按他的性格来讲,似乎也说得通。
“来人,召宣平侯夫人入宫。”皇后心中做下决定,使劲握了握冰凉的玉盏。
宣平侯是外臣,她自然无法召见,但宣平侯夫人作为命妇,她想见还是见得到的。
“娘娘,宣平侯夫人前段时日刚刚产子,气血两亏,皇上还特许宣平侯陪产修养,想来宣平侯夫人此时尚还无法入宫……”女官贴心提醒道。
皇后怔了怔,隐约有些印象,宣平侯夫人一向体弱,她是知道的,听说宫宴之后宣平侯夫人便劳累过度,提前生产了。
以宣平侯夫人的身子,恐怕也是抽不出精力准备贺礼的,那这盏玉容膏究竟是谁备下的?
“那就去宣平侯府上问清楚,这盏玉容膏从何而来,是谁送来的,就让谁进宫。”皇后闭了闭眼,仍然无法放弃手中仅有的线索,开口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