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持,又感阵阵伤痛攻心,不禁眉头紧锁,冷汗淋漓。他心中虽萦绕千般疑问也只好闭目调息,默不言语。
忽闻马蹄飒沓,两名弓手一少一老,腰跨宝马,一前一后,疾驰如飞,自北面而来。靠前的那名弓手突然勒然立马,而后赶来的那名弓手不禁疑惑。不解道:“老九,什么情况?”少年弓手手持马鞭,指了指地上鲜红,道:“三哥你看,满地鲜血未干,却不见尸首,甚是可疑。”
那年纪稍大的弓手不禁暗忖:“老五向来鲁莽,想必是出事了。”
“三哥你看!”少年弓手马鞭远指,示意对方。
那三哥顺鞭而望,只见西面两人一牛,一牵一骑,继续向西赶去。
“是他!看样子伤的不轻,待我稍赶近些,射他一箭。”说话间便要策马而去。
“老九切勿轻举妄动,你看那牵牛的,道路泥泞他牵一牛尚走的如此从容,何况牛上尚驮一百斤重余的伤人,想来不是好惹。而老五生死不明,你我贸然出手,恐陷不测。“那人略思片刻,又道:“这样,你留此跟踪观察,我回去禀明老爷,再作打算。”
那老九依计,唤作“三哥”的勒马调头,随即长鞭一挥,快马朝北疾奔而去。
良久良久,远处趋西,隐隐传来对话:
“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家咯。”接着又道:“去找我阿伯,他应该有方子治你的伤。”
“素不相识,何必救我?”
“见死不救,于心不忍。”
而后,又是万古默然的寂静。只余下闷闷春雷、簌簌细雨,弥漫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