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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找到指挥徐也闾,求他相助。

徐也闾绰号徐野驴,他到营帐对高煦道:“捕拿凶徒,是末将之职责。末将捕的是强抢民女的罪犯,与王爷无关!”

高煦手指车舆道:“这是天子所赐乘舆,本王代天子巡察,你小小芝麻官逞什么强!快走吧!”

徐也闾道:“末将要尽职尽责,请王爷不要管!”

高煦大怒,从腰中掏出大铁爪,向徐也闾头上抓去。徐也闾无备,头被抓住。高煦用力将徐也阊拖倒在地。爪钩深入脑中,徐也闾惨叫一声,倒地死了。

唐赛花怒气填膺,不敢上前讲理,只好去禀报舅父白至诚。

白至诚闻此凶耗,立即去官府喊冤。

唐赛花明白官府不敢惹汉王高煦,只得急去山东找她的大姐唐赛儿去了。

白至诚行到中途,遇见两顶官轿,他就拦轿喊冤。

两顶官轿停下,下来两个官员。一个是尚书蹇义,另—个是左谕德杨士奇。因为白至诚是名画家,所以认识。

白至诚向蹇义和杨士奇哭诉了小女被抢的经过。

蹇义问:“强人是谁?”

白至诚说是汉王府的岑同。

蹇义和杨士奇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想了想道:“白画师你先回府,待我们二人商议后再说吧!”

白至诚无奈,只得哭着回家去了。他虽是画师,并在官场中结交了许多朋友,但他深知汉王不好惹,只能依靠蹇义与杨士奇了。

蹇义、杨士奇复上轿,至文渊阁。此时《永乐大典》已编完,二人正在整理,准备送道衍审阅后,呈成祖御览。

二人坐了,斟了茶喝着,蹇义道:“抢白小姐,杀徐指挥,均是汉王所为,杨兄以为此事该如何办?”

杨士奇道:“汉王横行无忌,做了许多不轨之事,愚意应上达天听。”

蹇义道:“可是,因我辈支持太子,已经触怒了汉王。翰林侍读解公被害死;学士黄淮、太子洗马杨溥,此时仍在囹圄;征夷大元帅张辅被诬吉凶未卜。你我名逊于解、黄二公,权小于张公,怎能跟汉王抗衡?!”

杨士奇道:“常言‘忠臣不怕死’,我们既做臣子,就应利国为民,生死由之,不能因顾虑个人祸福,趋炎附势。愚意以为,汉王在京,将来必致内乱,为国家人民计,应让圣上尽早去之。”

蹇义道:“可是我们力所不及,徒遗祸患奈何?”

杨士奇道:“皇上不信我等言,任汉王报复好了。只要我心底无私,虽九死未悔。”

蹇义道:“不想好计谋,徒作牺牲,于事无补。我想,能劝皇上者,唯有道衍。”

杨士奇道:“可是,道衍未有归期,而且其意向谁,尚不可测……”

蹇义道:“为证实张辅是否上奏章事,皇上曾遣中官沈振去召道衍,道衍虽未随沈振还,但亦归期不远。至于其意向谁,我看不难推测。”

杨士奇道:“道衍和尚深不可测,其意向谁,蹇大人何以能知?”

蹇义道:“道衍辅太子,又是太孙师,当然意向太子。”

杨士奇道:“可是,道衍重修《太祖实录》,监编《永乐大典》,观点亦法亦儒,他著的《道余录》却多反儒学。太子近儒,因此,愚下推测,他未必意向太子。”

二人争论,未有定论。

杨士奇回家,怅惘不已,但听蹇义劝告,也未莽撞上本。三日过去,忽然家人来报:“被岑同抢去的那白小姐,自杀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士奇痛苦极了。虽然他明知自己救援无术,但对白如梨的死,还是很内疚。他想去见驾,奏明此事,但又恐自己单丝不成线,故彷徨不决。

又过了几天,忽然得到几个蒙面人杀死岑同、刺伤汉王的消息,这才吐出他淤积于胸的一口闷气。

这杀死岑同、刺伤汉王之人正是唐赛花的姐姐唐赛儿。唐赛儿是白莲教教徒,能文能武,与丈夫林三同为游侠。唐赛花向她讲了白如梨被抢之事,唐赛儿大怒,就同丈夫林三及几个师兄弟来京中救人。可是到了京中,找到岑同家,白如梨已经死了。唐赛儿一怒之下杀了岑同,并去行刺汉王。因为汉王府防卫甚严,汉王只受了伤,并未被杀死。

此事惊动了京城。成祖也有所闻,乃密问蹇义,蹇义惧高煦威焰,推辞道:“近日臣患病在家,诸事未闻。”

成祖又问杨士奇。杨士奇想:“今日皇上已闻汉王事,为了社稷安定,我应该冒死直陈。”于是顿首道:“汉王初封云南,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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