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

刑部大堂已经准备妥当，会审要开始了。

场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毕竟谁都知道张重辉说的有道理，张差只是一个傻子而已，傻子的话怎么能信？

刑部的所有人都很头疼，他们都知道，这个案子要是再这么审下去的话，贵妃肯定脱不了干系。

张重辉冷笑一声：“我无罪，为何要认？”

此时的郑国泰脑子都快转成电风扇了，他不知道张重辉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认下这件事，比不认下要好很多。

张重辉知道熊廷弼是在帮他，然而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好似还在生气一般，一字一句回道：

“首先，我不认识什么张差！其次，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们就拿出实际有力的证据出来栽赃我！

不然，仅凭他一个傻子的话，除非有哪条大明律法写明了一个傻子的话也能被当做证词，不然你们没有资格栽赃于我！”

……

特地找了个那么壮硕高大的男人，还是个疯子，还中了毒！

不出意外的话，郑国舅肯定还抱有杀人灭口的目的！

熊廷弼内疚到不敢去看张重辉一眼，可张重辉自打进了刑部大堂以后，却是一直都在盯着熊廷弼看。

谨上！”

萧大亨强硬道：“如今人证已经招供，且据锦衣卫的调查，当夜你在东宫赴宴时，中途离开了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恰巧就是张差进入东宫前的时间！如今证据线索俱在，你还敢不认罪？”

这疯子要真是郑国舅派去找张重辉的话，目的肯定不只是为了揍张重辉一顿那么简单而已！

这场审讯在张重辉的‘胡乱攀咬’下不得已结束了。

萧大亨的意思很明显，你张重辉不是说没证据吗？

萧大亨咳嗽了两声，道：“你难道不知道那疯子已经死了吗？”

消息传到乾坤宫时，朱翊钧满意的笑了起来。

恳请陛下深思熟虑，重新审视此事，以彰显对亲子及百姓的关怀与爱护。

他没想到，好心帮他出主意的张重辉，居然被他害得卷进了这场是非之中……

太子殿下近日遭遇不幸，身体多有不适，然而陛下却未亲临慰问，令人心生疑惑。

“郑国舅，那疯子可是你派去的？”萧大亨看向了郑国泰。

萧大亨惊了：“在哪儿？”

张差小心翼翼地看了张重辉一眼，一副‘我也不想背叛你，我实在没辙了’的模样，回道：

“是……是他。”

东宫。

“是我派去的。”郑国泰咬牙说道：“我只是想让那疯子去揍张重辉一顿出出气而已，可我不知道他怎么死了。”

于慎行的这一做法，引来了不少同僚们的不满，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不让自己摸鱼的领导。

郭正域先是开口道：“听说今天，张重辉又在刑部大堂闹了一通，还把萧大亨给气病了？”

对萧大亨来说，这种有点小聪明的小伎俩，想要破很简单。

这次的妖书，仍是只有两个主角。

如今一见，倒真是不能让他小瞧了！

贵妃要是出问题了，皇帝陛下肯定就会不高兴。

然而，他的臣子们却是不乐意了！

很快，便有个叫顾秉谦的翰林院庶吉士带头上疏，胆大包天的‘教训’起了皇帝陛下！

“天子圣明，臣顾秉谦有事启奏！

“啊！”张重辉一脸‘没想到’，还叹了口气：“怎么就死了呢，他死了谁给我作证啊。”

萧大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更是直接问道：“那疯子不是你杀的？”

“那晚我离席，是因为有人中途来找我，这件事情不仅太子殿下知道，郑国舅也知道。”

而他要的，正就是这份无可奈何的愧疚！

就在熊廷弼愧疚到，不知该如何挽救才好时，主审萧大亨开口了。

也不知为何，光是想想那画面，他就觉得解气！

郑国泰顿时汗流浃背了，他很清楚张重辉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死了的疯子！

就在郑国泰慌到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时，张重辉又说了下去：

这番话的调侃意味不可谓不足，刑部官员们也是脸色微微泛红起来。

虽然张重辉这回还是攀扯了不少人，可他攀扯上的那些都是前朝大臣，而非朱翊钧这个皇帝。

更是有不少人暗地里散布谣言，说于慎行这是想要走他老师张居正的老路，重新复用‘考成法’了。

萧大亨也是看出来了，张重辉这小子深知‘自证’才是最危险的，故而一直在用反问的方式来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