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经易主,金龙寨的马匪不仅袭击了他们的营地,更是不知何时攻破了城防。
绝望之下的败军们,纷纷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山野间到处乱窜着。
一队一队的马匪骑兵,来去如风,追杀不止。
对攻战变成了收割战,人头就是战功。
马匪们更加兴奋了,这正是他们擅长的方式,那不得可着劲地收割战功嘛。
一个又一个谢家军的溃败之卒们纷纷倒下,却哭天喊地,入城无门。
是役,马匪联军伤亡六千余人,猛虎营的降匪们伤亡过半数,仅剩不足两千人。
而谢家军,除去猛虎营不算,加起来死伤超过半数,仅剩不足一万人,后举手投降!
孟良浑身是血,背靠着一排拒马桩,终于笑了。
他身上的刀口多得数不过来,只剩下一口气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
酒鬼的尸体就在他的旁边,早已经被人砍去了脑袋。
而虎子,由于孟良的有意庇护,终究是活了下来,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孟大人,你怎么样?叔已经死了,你可不能死啊,呜呜......”
虎子擦干眼泪,从酒鬼的尸体上挪开,跪伏在孟良身前啜泣道。
孟良咧嘴一笑,嘴巴里牙缝间全都是血迹,他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虎子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虎子乖,虎子不哭!”
怎料他不说还好,一说虎子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孟良感慨道:“唉,虎子,你也算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孩子了,你可知道这次助我们报仇的人是谁,他可是才和你一般年纪呢!
你看人家,年纪轻轻就干出此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咱家虎子可不能输给了人家。”
虎子闻言赶紧抹干了眼泪,一双大眼紧盯着孟良,好奇问道:“孟大人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啊?”
孟良的笑容渐渐敛去,神色十分复杂,叹息道:“他就是帮助谢恩打开了我猛虎寨的寨门,助力谢白头剿灭我猛虎寨之人。
他,叫陈顺!
是之前曾不时就往赤山里送信跑腿的小邮人。”
虎子不解,疑惑道:“那他为何如今却要帮助我们报仇呢?”
孟良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在之后有了别的遭遇吧!”
“那孟大人你不怕他骗你?”
孟良苦笑,“不怕,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连死亡我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如果谢白头要杀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下令砍了我们便是。
所以,我选择相信他,配合他行动!”
虎子似懂非懂,喃喃自语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孟良咽气了,留下半截没说完的话:“他,我看不懂!但应该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