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弯弓搭箭,一箭射死了陈守愚尸体旁,握马鞭的守城卒。
陈顺哀默着,一步步拾阶而上,直往城门楼而去。
守城卒们握刀朝陈顺杀来。
但无一人能近得了陈顺的身,均一一死在了阿成的铁揪之下。
陈顺一路向上,守城卒的尸体就铺满了一路。
重剑割断绳索,陈顺将陈守愚的尸体抱在怀中,无声痛哭。
脸颊上的泪水被冻成了冰棱子,眼睛红得像是来自地狱。
陈顺脱下身上的厚大衣,将陈守愚的尸体包裹起来放在地上,双膝跪下,重重地给陈守愚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将陈守愚的尸体抱在身前,一步一步地再次拾阶而下......
“报!”
忽然一骑从城内的大街上跃出,纵马直奔谢恩而来。
来到谢恩身前,那浑身带血的焊卒跪地高呼:“大人,猛虎营造反,金龙寨悍然杀至我军营地,此刻营地里正在激战!”
“报!”
又一骑从西边大街而来,“大人,西边城门失守,金龙寨马匪买通我方城守校尉,轻易攻破西门,大队马匪很快就会杀至牙门!”
铮~
雕九抽刀在手,怒气冲天,“大人,大事不妙,可如何是好?”
怎料谢恩却似乎出奇的平静,他将手中的热茶一口饮尽,慢慢地站了起来低声道:“好手笔!陈顺啊陈顺,是我小瞧你了!”
“但马匪始终是马匪,不足为惧,只要抓获了陈顺,即使损失再大,我也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谢恩转头看向雕九,却似乎看的是中州的方向,“有了陈顺,青州这个穷乡僻壤已经承载不了我谢恩的舞台了,我们的目标是富庶的中州。
如今陈顺主动上钩,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个用铲子的交给我,陈顺和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马匪就交给你们了。
记住,要抓活的!”
雕九将手中大伞递给那煮茶小厮,振奋拍打胸甲,朗声道:“是,大人!”
随着雕九的口哨声,北城门附近的街巷、房舍里忽然涌出了近千名谢家军悍卒。
悍卒们持刀、搭箭,将北城门一带围了个严严实实。
陈顺抱着陈守愚的尸体从城门楼上下来,行至城洞口处,陈顺要过几根粗绳,将包裹着大衣的陈守愚的尸体绑在了身后,用力的系紧了胸前的绳结。
陈顺地声自语,“父亲,是孩儿不孝,来晚了,累您受苦受难受了这么久。
以前,是您背着我到处搬家,护我周全。
现在,换我背着您报仇雪恨,护你尊严。
害我者,杀!
辱您者,灭!
我,陈顺,誓死斩杀谢恩!”
陈顺脸沉如霜,眼眶喷火,握住陈守愚的重剑,剑锋直指谢恩。
沉默的呐喊震耳欲聋!
老胡吹响了一声口哨。
城门洞处,在守城卒的尸体上,踏过一群一群的金龙寨马匪。
数百的悍匪,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
他们刀光冷冽,杀气蒸腾,沉默着纷纷站到了陈顺等人的身后。
陈顺持重剑率先朝着谢恩冲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两拨人马瞬间绞杀到了一起......
......
城外,大雪中战火纷飞。
火光与鲜血交织,呐喊声与金鼓齐鸣。
断肢残骸遍地,哀嚎声在绝望中灭绝,好一派人间地狱的!
原本战斗素养极高的谢家军,在军官们普遍死在了酒精中之后,近三万人的军队乱作了一盘散沙。
仅仅组织起一波的抵抗过后,谢家军就被骑兵底子的马匪们冲击得溃败了。
战争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不是人多就一定能赢的!
当溃逃的势头起了之后,其余将士再难有战斗之心,即使屁股后面撵着他们的只有数百人,他们也以为是数万人。
马匪联军在金龙寨的带领下,一路冲杀至谢家军营地里。
原本还以为会在营地里遭遇更艰苦的阵地战,但有了猛虎寨的降卒们的窝里反,营地里也是一片狼藉。
用不了太多的功夫,谢家军的战斗力就如雪崩一样瓦解了。
谢家军的败军们除却少数往外逃的之外,其余的纷纷往城里逃。
但逃到城门外的他们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