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作为荆皇朝皇帝手中最锋利的毒牙,自有一套庞大的运行体系。
皇朝境内,每一个郡县都会设置有一个镇抚司牙门。
像青平郡这种相对较小的郡县,镇抚司往往只设置一名执事,由这名执事辖数名锦衣和若干缇骑,支撑起镇抚司在当地的运转。
而像岱山郡这种大城郡,镇抚司则会设置一名镇抚使,由这名镇抚使辖数名执事、若干锦衣、若干缇骑来行事。
在镇抚司体系各职级的要求中,除了根正苗红的政治背景要求之外,个人武力值无疑是最核心的筛选标准。
缇骑的最低要求是八品炼气境。
但随着镇抚司的发展日益壮大,现在八品已经不够看了,绝大部分的缇骑都至少拥有七品炼神境的实力。
锦衣的最低要求是六品,执事的最低要求是五品,镇抚使则要求四品及以上。
陈顺居然大言不惭地和阿成打赌,要去岱山郡镇抚司牙门当众揭通缉令?
他一个辣鸡九品战五渣,自己还是被通缉的那个人。
在正常人看来,他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完全被仇恨给蒙蔽了理智。
此举,无异于自杀!
阿成知道陈顺莽,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的莽。
简直都不能用莽来形容了,如果非要用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丧”。
丧心病狂的丧!
“走起!”
陈顺丢下筷子,背上钟离刀站起身就要下楼,却见阿成一脸尴尬地看着他,屁股都未曾抬离椅子。
“咋了,怂了?”
陈顺调侃起了阿成。
阿成的脸上仍有激动的红霞,对于陈顺这个心血来潮般的打赌,他显然是十分兴奋的。
只是他想起了小老头临终前对他的嘱咐,要他在陈顺想要莽的时候拉他一把,不让他做错事,他内心又动摇了。
“怂这个字,我压根不认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忽然心血来潮要去镇抚司自投罗网?”
阿成深呼吸数下,努力使自己澎湃的内心平静下来,“我知道小老头死了你很难过,也理解你想要替你父亲陈克己洗刷冤屈,想要替陈家村的村民们报仇雪恨的决心,但你不觉得现在就去找镇抚司为免也太过荒唐了吧?”
阿成最后强调了一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想好去哪里,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得我们的实力足够强了,再去报仇也不迟的。”
陈顺笑了。
他知道阿成在想什么,也明白阿成的意思。
但阿成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么?
“去哪里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就去楚国,那份陈年婚书早已经为我指明了方向,在那里苟着发育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顺说完朝阿成挑了挑眉,狡黠一笑,“去镇抚司揭通缉令,我是一定要去的,你那些问题我不想回答,我只问你一句话,信不信我?”
阿成站起身来。
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
两人直勾勾地对视着,皆毫不相让,又充满了坚定。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搞基”的酸腐味。
片刻后,两人皆笑了。
“我信你,走!”
......
月余之前,陈顺在青山脚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弱胜强战胜左仁,凭自己的实力克服了方脸大师兄袁庭山的刁难,获得了上山的资格。
天赋树奖励了他1点天赋值。
在青山顶山,陈顺相比之前更加莽撞。
不仅以九品战八品,一挑八轻松获胜,更是不惧雷鸣的威胁,勇于承认自己就是陈克己的儿子。
综合莽撞值、怒气值、期待值、影响力,天赋树又奖励了他3点天赋值。
所以,陈顺是带着4点天赋值离开的青涯。
南下的一路上,陈顺除了沉浸在失去小老头的悲痛中之外,还干了另外一件阿成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他花掉了那4点天赋值,做了一件没有实质收获,但是却意义无比重大的事。
先前的天赋树,不管是武道方向的左枝,还是术道方向的右枝。
除了已经点亮的四个节点上,各长出一张金黄色的叶子之外,枝条延伸的其他部分全都是灰蒙蒙的,让人无法看清。
陈顺十分好奇,这莫名其妙得来的天赋树,武道方向的发展究竟是怎样的,术道方向的发展又是怎样的,往后还能给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