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死人脸,认真地想了想,“若是生死搏斗,他必然会先死在我的铁揪下!”
“挺自信的嘛!”
陈顺拍了拍阿成的肩膀。
山里夏夜的风有些凉意,黑夜中的山林不时就会传来几声鸟叫声。
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还在云雾里缭绕,星星点点的星光开始交相辉映。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应是个月朗星繁的夏夜。
“死人脸不可怕,可怕的是另外一个人!”
阿成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将酒壶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看着篝火营地中最中央的那辆马车,认真说道。
“是刘毅守身旁那个佩剑的侍女吧!”
陈顺没有等阿成说完,率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嗯。”
阿成点了点头,“死人脸我能看穿他的实力,但是那个侍女,我看不透!”
陈顺深有同感,“就连你也看不透,那恐怕就不止七品了,能够贴身守护刘毅守的,定然是个高手!”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死人脸是军人出身,这个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
从他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刚正不阿的气质、对护卫一事的指挥与安排,无不在告诉别人,他是军伍出身。
他手底下原本的那些个护卫,一个个也都是他带出来的兵,对他的命令坚决执行,从不问原因。
可偌大一支商队,从楚国一路行商至荆皇朝北境,再一路返回楚国。
这来回数千里的旅程中,仅靠一个最高只是七品的队长,和数十名或是九品或是八品的护卫来守护?
这说出去也太让人笑话了。
所以陈顺断定,除了明面上的楚队之外,商队里必然还隐藏有其他高手。
这一路行来,那名佩剑的侍女渐渐地进入了陈顺的视野。
作为刘毅守这辆马车的车夫,白天赶路之时,曾有那么几个时间段,陈顺是和那名佩剑侍女同坐车辙的。
但两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顺不搭讪,是为了避免麻烦,懒得搭理她。
而她,则是完全无视陈顺,把陈顺当作了空气。
从刘毅守的口中,陈顺知道了两位贴身侍女的名字,那日在凉亭里煮茶的那位眉清目秀的侍女叫阿沅,这位佩剑的侍女叫阿沐。
除了睡觉时间外,两人均和刘毅守同乘一辆车。
一人负责替刘毅守煮茶、研磨、书写,甚至出谋划策,另一个人全程就只负责防卫,对商队一事从来不过问,可谓是相得益彰。
然而这看似自然无比的搭配,陈顺却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因为这主卜三人之间的相处,实在是太过别扭了。
陈顺说不出哪里别扭,但就是觉得别扭,一种不可言喻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