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小摊第二日开摊，收入颇丰。

打烊时分，他们收摊，来到昨日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

摊主是个普通人，方脸，穿着短褐，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无精打采的瑟缩在廊柱旁。

见许烟烟来到，他忙堆笑上前。

“姑娘可来了，昨日你定下的冰糖葫芦，快拿好。”

说着，从身旁的背篓中拿出三根用油纸包着的冰糖葫芦，递给她。

“昨日你来晚了，只剩一根，今日你早早打过招呼，我提前给你留着呢。”

许烟烟笑着接过：“李叔，劳烦你等我到现在。”

又将三十文钱递给他。

“不劳烦，我家就在后面，方便着呢。

你这是？”

“明日的定钱，还是三根，多的就当我给李叔等待的辛苦费。”

卫简神色一动，视线从李叔身后背篓上扫过。

“哎，那就多谢姑娘了。”李叔满面笑意收下。

*

打烊后的街道冷清，没了白日喧嚣叫卖声，只偶尔几家铺子里亮着灯火，似白日热情燃烧殆尽，剩下的余温，微暖。

许烟烟与卫简自糖葫芦摊前离开，沉默往前走。

许烟烟是白日说了太多话，享受这难得的安静；卫简却心中有话，不知怎么提起。

“一根冰糖葫芦五文钱，三根十五文，用两倍的钱买，还真是大方！”

他话出口，又觉得不妥。

“大方？你不是天天觉得我抠吗？” 许烟烟道。

“再说夜里清冷，李叔等到现在，给几个辛苦费也算合理。”几个铜板而已，一颗灵石能换好多。

“哦。”

两人再无话可说。

回到绿荫小筑，进门前。

卫简说了声“谢谢”，声音低不可闻，转瞬消失在风中。

许烟烟挖挖耳朵，还好她听力不错。

望着他率先进门的背影，挑眉。

原来也不是无心之人！

她快走几步，越过他。

“谢什么？谢你一天的工钱比普通糖葫芦贵吗！”

卫简：……

许烟烟你贱不贱！卫简神色扭曲一瞬。

他错了，就不应该谢她！

这世间很多人，心口不一，你若交好一人，不能看她嘴上说的，要看她实际怎么做。

……

小摊生意兴隆，许烟烟考虑留下，在这儿做生意算了。

看着每日白花花灵石进账，身心愉悦。

“库存不多，顶多能把今日撑出去。”她叹息。

又道：“我们要不去市场采购一批灵草，来这倒卖。”

她口中的我们，自是指她与卫简。

卫简刚被簪花夫人摸了手，揩完油，送人离开，转头就听见她这话，脸黑如墨。

“不要！”

“哎，大不了给你涨工钱，每日两根糖葫芦，怎么样？”

小摊能有今日成绩，卫简功不可没，许烟烟不想放弃这个活招牌。

卫简气笑：“许烟烟，你是不想做修士，打算改行做生意是吧！”

许烟烟承认，她确有此意。

卫简在她真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且不说你倒卖的货物是否能过万物筛查，就说这市集上众人模仿，小摊能兴盛几日？”

万物会严格把控物品质量，价格，太次，根本不会上。

自她们开辟以色诱人买东西这个想法，万物最近多了很多好看摊主。

好在卫简颜值足够能打，小摊才没被比下去。

但这都是外因。

“可以严控质量，且他们都没你好看。”

卫简没迷失在她夸赞中，反而继续道：

“那云泽宗大比呢？你不参加了吗？”

“拜师大典也不去了？”

拜师大典！许烟烟被财富冲昏的头脑，终于清醒。

大比她不在意，可拜师，会要命！

“收拾一下，今日早点卖完，我们明日回宗门。”

卫简以为还要再找理由，却没想她这就被说服。一时觉得奇怪，却也无从问起。

“好”他答应。

摆摊最后一日，许烟烟有点舍不得这地方。

她惆怅且热情的对每个客人都说一遍：

“小摊物品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