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她自己家,屋内活她分担了一半,屋外的活她和她哥也负担了一半,咱爸也轻松了一些,秀英姐对我自觉承担了长嫂的义务,有点儿好吃的她舍不得吃,有我哥的也一定有我的,要是东西少,我哥都捞不着只给我一人吃,她跟我哥好的那三年,我再没穿过露肉的衣服,大部分补丁都是秀英姐给补好的,每到过年腊月二十六县城大集总会送给我几毛钱,让我买鞭炮或小人书,跟我在一起去赶集的同村小伙伴中属我最阔气最神气。那时候我就觉着有这么个好嫂子真幸福,比我哥都幸福,所以,上学期听我哥说跟秀英姐断了跟温岚好上了,我当时就崩了,没给我哥和温岚好脸色,大闹了一场就走了,以后都再没去过天津,唉!我敢肯定,我哥失去了秀英姐是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儿,早晚他会后悔,早先我觉着挺聪明的人,现在却让我看不明白了。”
苏蕊试着碗里的油茶不那么烫了,大口大口把油茶喝完,用热水洗了碗,接着用脸盆兑好温水伺候姬羽洗脸洗脚,姬羽要去到洗脚水,苏蕊把他推到炕上说:“刚洗干净的脚,再穿鞋又脏了,我带着拖鞋,我来吧。”端起脚盆就出了门。
倒完水苏蕊上炕感叹道:“农村的热炕可真好,冬天太舒服了,城里睡床,冬天进冷被窝团着身子老半天才能暖和过来。就是没电太不方便,要是有了电,咱老家一点儿也不比城里差。”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跟姬羽紧贴在一起。
姬羽笑道:“这是晚上在家你这样想,白天农村城市的差距更大,第一就是交通不方便,冬天天寒地冻不明显,等天气暖和了,化了雪或者下了雨,村子里的土路就成了泥路泥塘,满街牛羊狗粪味道冲鼻子,再一个就是购物不方便,白石岭四个大队一个供销点儿,只有油盐酱醋纸笔墨水这些杂货,想买点儿稍值钱点儿的东西就得走8里地去镇供销社,买成衣家具之类的贵重物品就得走20里山路去县百货公司,在省城20里柏油路倒也不算什么,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可在咱这儿,山路坎坷,即使晴天骑车也得一个多小时,要是走的话得三个小时,所以来家里的最佳时机就是过年的时候,路好走,大雪覆盖一片白,远看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景色美不胜收,近观银装素裹空气清新,心情轻松畅快。”一边说着话,一边动手把苏蕊扒成了小白羊。
苏蕊柔顺的配合着男友:“咱村的乡亲们也好,那么朴实热情善良,对了,秀英姐长的真好看,就是素颜也比我漂亮,性格也很好,很会说话,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人很聪明,我也为大哥惋惜,估计大哥有难言之隐,他又不傻,这么明显的差别,咱们能看出来他难道看不出来?”
“谁说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温岚时,也觉得大哥是被温岚灌了迷魂汤,就咱俩被窝里说哈,温岚除了是天津市户口外,跟秀英姐简直再没有可比之处,大哥即使想找个天津市户口的女子当媳妇,也未必一定要急急火火的找温岚啊,在学校还有两年多时间,毕业后进了电视机总厂时也不过24岁,就找不到条件好些的了?大哥平时教育我一套套的,轮到他自己反倒糊涂起来,你说怪不怪?”
“可能是姬翔哥的性子所致吧,我看姬翔哥性子偏稳,不像你是急脾气,他是有了下家才断上家,再加上已经体会过男女滋味远离老家,书里说当兵三年母猪似貂蝉,温岚摸样虽然不如秀英姐,但也不算丑,要是赶着填补空虚,大哥把持不住,被温岚拿住短处也是有的,以温岚的脾性真做得出来。”
“这话我信,以你的脾性也做得出来,当初在京华大学招待所、在你们图书馆宿舍,你还不是为得到我手段频出?还差点儿给我下药。”
“哎呀!说温岚呢,干嘛转到我身上,是我嫂子让我给你下药的,我不是到底也没给你下吗?要不人家还会害相思病啊?再说人家那不是太爱你了吗?你这家伙得便宜卖乖,不是好人。”苏蕊红着脸攥起秀拳轻捶爱郎。
“是是是!你是为自己的幸福,温岚也是,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还是看男人的定力,我哥的定力看来还是差点儿火候啊,算了,不说他俩了,说不定人家两口子在东屋早就腻上了,咱们也别咸吃萝卜操淡心,我们山里面庄稼汉的幸福概念就是八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热炕头有了,老婆有了,孩子得我们俩共同努力。我不是好人,是坏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绵羊你给我乖乖的哦,大色狼来吃你来了。”姬羽情绪高涨,翻身将猎物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