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外锁好自行车,上了楼,刚到5楼就听宋老师笑着喊他:“小羽,来来!你姨已经做好了菜,就等你回来了,快进屋洗手,陪我喝两盅,吃完饭咱爷俩再杀三盘。”
姬羽舒展了眉头,进了屋,看到饭桌上有鸡有鱼有肉摆了六个菜,笑着问:“哎呀!这么丰盛,今天是什么节日啊,嗯?好像什么节日也不是吧?是您二老哪一位过生日?也不对?宋叔叔是正月十二的生日,陈姨是三月三的生日,难道是宋叔叔发奖金了?”
“哈哈哈!猜不到了吧?今儿个可是大喜日子,我和你宋叔叔,要当爷爷奶奶了。”陈老师笑着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白酒瓶子和三个酒盅。
姬羽大喜道:“真的啊!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呢,大力哥来信了吗?嫂子几个月了?好像上次来信没说这事儿啊。”
“今儿个下午大力从龙口让长途汽车捎了一箱吃的来,诺,这烧鸡,这肉罐头都是他捎来的,箱子里放了一封信,说是他媳妇怀孕了,就是大力上次回龙口休假时怀上的,到今儿个是三个月零八天,做b超是个小子,可把你叔喜坏了,哎!大力这工作挣钱是真挣钱,可是一年到头离家多在家少,成年在海上漂,难得回趟家,歇个三五天还不一定碰到好日子,这都结婚5年了媳妇还没怀上孩子,现在老天总算开眼了,老宋家这就算有后了,平常你叔想喝酒我一直管着,今儿个我亲自陪你爷俩喝两盅庆贺庆贺。”陈老师喜盈盈的将仨酒盅摆好。
姬羽忙接过酒瓶往酒盅里倒酒:“那是得好好庆贺庆贺,不过庆贺归庆贺,您二老血压都偏高,这酒最多不能超过三盅啊!宋叔,喝了酒我就不跟你下棋了,免得您说我趁您喝高了欺负您。”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好像我喝了酒你就能赢我似地,就你那棋力,别说三盅酒,我喝半斤赢你也绰绰有余。”宋老师兴奋地连脖子都红了。
白酒也是大力捎回来的,还是老毛子的伏特加,非常浓烈,仅次于酒精,第一盅酒在宋老师的提议下干杯,姬羽完全没有喝洋酒的经验,一闷到底,只觉着嗓子猛然被一团如火般的岩浆给堵住了,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咳咳!咳咳咳!妈呀,这还是酒吗?这是酒精啊,烧死我喉咙了。”
“哈哈哈哈!”宋老师大笑:“露怯了吧?一看你就没喝过外国酒,不管是美国的威士忌还是俄国的伏特加,酒精度数都超过70度,如果不兑苏打水,干喝的话就得像我和你姨这样,用嘴唇浅泯,大口干100%得中招。”
“那您干嘛不提前提醒我,还有陈姨,您也不拦着我,呛死我了。”
陈老师忙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姬羽的碗里笑道:“我想拦着你来着,老东西使眼色不让,他就是想看你笑话呢,快多吃两口菜压压酒劲,有了这口酒垫底,再喝就顺溜了,这洋酒度数高是高些,可光上脸不上头。”
再好的酒那也得分人,姬羽在其他方面轻易不服人,可酒量酒品他是真不行,两盅酒过后他是即上脸又上头还上脚,勉强吃了一个馒头后,他就告饶退席了,摇摇晃晃到了楼上,连衣服裤子都没脱一头扎到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半夜时分就听到屋外陈老师疾声喊叫:“小羽,小羽,快醒醒,你叔犯病了,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你快看看怎么办啊?”
姬羽喝的酒本就不多,一觉过后就散发干净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外陈老师蓬松着头一脸焦急。
他忙问:“姨,我叔咋了?”一边问一边匆匆下楼。
“刚刚他起夜解完手,还没进卧室,就瘫地上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半边身子麻不听他的,他血压高,昨晚又喝了酒,我寻思肯定是栓脑袋了,就紧溜上来叫你。”陈老师都带哭音了。
“嗯!准成是这样,姨,您别急,您的血压也偏高,昨晚也喝酒来,千万别再出问题。”姬羽进屋蹲下身看看客厅地上的宋老师:“叔,您能听清我说话不,您除了半边身子麻,还有哪儿不合适,心口疼不?”
宋老师说话迟钝,嘴角斜斜流着涎痰,微微摇头,含混的说:“头晕,心,不疼。”看来神智还可以。
姬羽一手插在他腿腕处,一手插到他腋下对陈老师说:“姨,您扶着我叔的头,我把他抱上床去,地上凉可别再冻感冒了。”说着就两臂用力把宋老师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放在了床上,把棉被给他盖好。
“姨,家里有啥治心血管的药没?咱先给我叔吃上,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