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部开车去,得赶紧把我叔送职工医院。”
宋老师急忙把桌子抽屉全拉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我俩血压都偏高,平时也准备了点儿药,你看给他吃啥呢?”
姬羽翻了翻药匣,拿出一个小瓶和一个药丸儿:“别的药我不懂也不敢给叔乱吃,他心口不疼估计不是心脏的事,硝化甘油和救心丸就算了,吃片阿司匹林吧,嗯,听说这安宫牛黄丸是治疗心脑血管的好药,您用水化了,慢慢给我叔喂了,可别呛到他,我这就开车去,很快就回。”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啊,我心里没底。”
“别怕,姨,只要不是心脏,没大碍,我立马就回。”姬羽一阵风般跑下楼,打开自行车车锁,骑上车子就铆劲蹬脚蹬,家属区大门上锁了,姬羽大力敲门把值班大爷喊醒:“大爷,九号楼宋老师犯病了,很严重,我去开车要把他送医院,您把大门敞开等着我啊!”
“啊?哎!哎!我这就开门,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大半夜犯病了?你快走吧,我就这儿等着。”
维修部在镇子南,海岸边,离家属区不到3里地,姬羽不到10分钟就到了,维修部现在是三班倒,车间里灯火通明,门卫大妈也没睡,姬羽叫大妈开了门,启动了皮卡就出了院子。
姬羽驾驶着汽车一路狂奔,几分钟返回家属区,看门大爷打着手电筒向他挥手,他几乎没减速就把车开到了9号楼下,车没熄火,姬羽匆匆跑上楼进了屋:“姨,我叔吃药了?那行!车来了,咱这就走,来,我背着我叔,您拿床被子搭在我叔背上扶着他,他一只手揽不住我脖子,可别仰倒。”
“哎哎!你慢着点儿,小羽,慢着点儿下楼。”
姬羽背着宋老师,在陈老师的帮护下,顺利下了楼,把病人放进后排座上,又扶着陈老师上了车,一溜烟开车去了职工医院。
职工医院也是镇卫生院,但比一般乡镇卫生院医疗条件好,跟县医院条件相仿,姬羽背着宋老师进了急救室,把病人情况跟值班医生说了,值班医生也不含糊,当即让护士给上了他酊丹参输液。
值班医生听姬羽说病人发病到现在还不到一小时,并吃了一片阿司匹林和一粒安宫牛黄丸,笑着表扬他们:“非常好,吃了这两样药,送来的又及时,病人的情况应该能有很大改善,看来你们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先打着输液观察观察,天亮后给病人拍个片,只要脑血管没破损没溢血,病人恢复的可能性很大,当然最后还得心脑血管主治医生检查医治,我只是急诊医生,应急还成,专业病还得专业医生诊治。”
挂上输液,姬羽帮着到挂号室挂号办了住院手续,交了100元押金,然后把宋老师推进病房,抱到病床上。
当液体换到第二瓶时,连陈老师也能看出宋老师的情况缓和了很多,至少嘴角不流涎线了,左臂左手也没那么凉了,睡相也舒缓很多。
这时天已经擦亮,姬羽对陈老师说:“姨,您放心吧,我叔会没事的,不过脑血管一旦拴上了,要通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上高中时,下院二婶儿就得过这个病,也是我送她去的公社卫生院,知道一些急救的法子,后来我二婶儿虽然生活还能自理,可走路始终不得劲儿,一只手也不大听使唤,姨,你看用不用把我叔的事告诉大力哥和晓丽妹妹。”
陈老师踌躇了好一会儿说:“小羽,姨从小到老没经过这么大的事儿,今儿个要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次没你在跟前你叔就危险了,我脑子现在乱的很,不知道怎么着好?不过有一样是肯定的,你叔是肯定没法教课了,我也得照顾他,我们俩都得办病退,大力常年在船上,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又走了,哎!昨晚我和你叔还合计我先退下来,去龙口照顾儿媳妇坐月子看孙子,他留学校干到退休,看来是不可能了,晓丽说是今年毕业,她在学校谈的对象,要留在京城干医生,这阵儿好该分配了,哎!要是能分回来就好了,不管在灵芝还是在咱们职工医院,我们老俩都能得济,可留在京城那么老远,真白养这丫头了,等邮局上班了,你去给晓丽拍个电报,她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回来看看她老爹,不愿意回来就算我没这个闺女,大力哪儿你给他单位打个电话吧,问问他要是没出船,就让他来一趟有些事得跟他商量,要是他跟船走了,就别把你叔的事儿跟他单位说了,媳妇肚里的孩子才3个来月,正是要紧的时候,坐长途车太危险了,她就是知道了也起不到作用干着急。”
“得嘞,我看您说的这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