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对赌了起来。
“来来来,我做个庄,让大家押一押,一赌少爷们的赌局能不能成,二赌哪位少爷在对赌中胜出,买的多赚得多,押大赚大,来来来……买定离手!”一位满脸胡茬的大汉,搬出了铁匠铺的铁桌,就在路边支起了赌局。
有人好意提醒大汉道:“嗬,你话也别说的太早,你还是看看兰少爷和王少爷吧。”
众人望去,就看见了两位少爷面色如土,如丧考妣,也许是听了大家的议论之后,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斗志,都被吹到了海里去了。
“少爷,那可使不得啊,你不会游泳!”鲁班头更加着急道,他再次拉了拉郝少爷,“如果被夫人知道了,我可是有连带责任啊!”
郝少爷撇了一眼,还是鲁班头,打断道:“闭嘴!”
“哥,不行的,你可不能让你去冒险,”郝任婕蹙着秀眉,紧紧拉住郝任意的另一边胳膊,劝慰了几句,然后冲着人群道,“大家还是散了吧。”
“嗨,不会游泳,比什么跳水,这不是找死吗!”
“这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人的玩意儿吗?”
“我看大家还是听郝小姐的,都散了吧,这场赌局看来是不成了!”
众人纷纷议论道,郝任婕的话还是十分有分量的。
兰圣辉原本早已经打了退堂鼓,突然听到说郝任意说他不会游泳,立刻就打消了认怂的心思,再看郝任意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不像是说笑,心中有些捉摸不定。
倒是身材略显瘦弱的王志军率先软了下来,他带着些许哀求的口吻道:“任意,我看还是算了,既然你也不会游泳,我们大家就不必要冒险了。你觉得呢?”
“行啊,刚才你们也应承下来,这会儿怎么就认怂了?”郝任意勾勾手,“我也不为难你们,退出可以,投降输一半,拿五个金币来!”
“你……”王志军手指抖动地指向郝任意,冷声道:“郝任意,你别太过分了!”
“你什么你,这钱又不是进我口袋,那是替大家捐的,愿赌服输,大家说说,是不是?”
“投降输一半,赌场上是有这么个规矩。”摆摊的大汉点头道。
“谁说不是呢,愿赌服输,堂堂的大少爷们,可不能折了自己的脊梁骨。”一位衣着光鲜的妇人,讲的话分外刺耳,“做人就要讲诚信嘛,粮行和药行更是如此,如若不然,我们以后那里会相信他们家的东西呢?”
那位妇人提起语气,“那可都吃进嘴里的东西,关系着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呢!”
妇人见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收到了效果啦!心里不禁暗喜。
她就挤到兰圣辉和王志军跟前,叉着腰肢道:“何况,你们可都是镇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比不得我们这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
那位妇人分明就是巷口的那位刘衡的母亲,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早点回家,也为了能够省下五个铜币,她还真使出了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的话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附和。
少爷们的私怨,开始逐渐上升到家族间的纠葛。
兰圣辉倒是城府了一些,尽管是心里怕的要死,但是死鸭子嘴硬,看到郝任婕劝不动郝任意,又来劝自己,雄性的荷尔蒙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兰圣辉扫了眼快要压不住,已经纷纷指摘自己家族的人群,也给自己找了个由头,“郝任意,我可不是怕死,只是这输赢要一条小黄鱼,我得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
“行啊,明天中午,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的答复!”
“好,你给我等着啊,大家不见不散!”兰圣辉嘴里说着狠话,脚底已经开始抹油,拉起还杵在原地的王志军,挤出人群开溜了!
“都散了吧大家,回家吃饭去吧。”郝任意朝着众人挥手道。
募捐队伍如获大赦,“走走走,明天中午再来看热闹!”
“哎呦,大家别走啊,我还开着盘口,大家都来押一押!”大汉犹不甘心。
有几个姑娘似乎还舍不得走,围在郝任婕身边,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郝任意。
“好猛啊,真男人!”一个女学生冲着自己的闺蜜小声道。
另一位女学生嗤笑回道:“男人猛不猛,你知道个啥?”
那位女学生附耳说了几句,两人顿时嬉闹起来,面红耳赤地看向郝任意,美目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