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朝阳,最先照亮了流霞岛上的天空。
唐龙早早地起床,用鲸油炉煮了合成粮作为早餐果腹之后,就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
他将电池拿到牌坊后面的乙街充能商铺去充电后,经过红姐的屋前,他瞅了瞅,发现门已经开了。
估计是昨晚的恩客,已经早早出门干活去了吧,红姐的应该是一早就起来送客人,这是这行该有的规矩。恩客就是自己的恩人,赏自己一口饭吃。
唐龙心里想着,就回屋提了那袋粮,拿了一片渔网罩在外头,趁着早上人流稀少的时候,给红姐送去。
昨晚的遭遇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因为给红姐送粮,而就让她送了命。
到了红姐那座收起红灯笼的屋前,看着敞开的大门,唐龙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而是在屋前叫唤了两声,“红姐,红姐!”
“哎呦,这么早,叫春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的阁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唐龙被怼了一句,顿时就没了声响,跟这些娘们,没有道理可讲。
“哟,是唐龙啊,进来吧。”二楼的窗台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冲着楼下的唐龙招呼道。
红姐已经是徐娘半老,最喜欢穿着红衣,涂着红唇,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只有艺名。
趁着唐龙进门的这会儿功夫,楼上两人已经对怒起来。
红姐环抱着胸,冲着对面冷哼了一声,“怎么,见到我来了客人就眼红啦?你昨晚也别故意叫的那么大声,我看你的红灯亮了一夜。”
“我没客人我乐意,那个大黄牙,满脸的毒瘤烂疮,你也能下得去嘴。”那个声音隔着窗口讥讽道。
“嘿嘿,老娘岔开腿做生意,他们都是老娘的回头客,图得是老娘的善解人意,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个屁。”
唐龙虽未经人事,但也上过红姐的阁楼几次,将烂醉如泥的义父背回去,见过红姐些许春光,懵懵懂懂知道一点男女之事,所以也挺淡定的听着两人对怒。
不多时,红姐从阁楼上下来,身穿着依然是她最喜欢的红衣。
不知怎的,红姐每次见唐龙,总是有意无意的半露雪白酥胸,让唐龙不敢多看。
而红姐每次总是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次也不例外。
“红姐,昨天去了趟镇海城,顺便给你捎一袋粮回来。”唐龙提起那袋合成粮道。
“坐吧。”红姐看了一眼粮袋,指着厅堂的椅子,招呼道。
厅堂的桌子上,还摆放着酒杯和空碟,想来是红姐招呼了客人,唐龙大咧咧地坐在长椅上。
红姐上下打量了唐龙片刻,点了点头,过了个冬天,越发的壮实了。
“你为了你父亲当初的承诺,照顾了我两年,红姐都记在这儿。”红姐走到唐龙身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流民区里,没有什么恩情可言,何况我也知道,他并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你给他养老送终,又在兑现他的承诺,已经足够了。”
唐龙没有随着红姐的手指看向她的胸口,“红姐,别这么说,大家互相照顾,义父救了我的命,我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义父视你为知己,虽然没有夫妻的名分,但我认你做师娘的。”
“你叫他做义父,却认我做师娘?”红姐捋着垂落在胸前的秀发问道。
在流霞岛,有条件结婚的毕竟不多,一般都是一锅会的成员,像他们这一类一条根的人,养活自己都难,哪里还有办法养活一个家庭。
所以,这一类人的生活,基本上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有点闲钱就吃饭喝酒嫖女人,那天赚不来钱了,饿死在家中,累死在海底,这是一条根最后的归宿。
在义父的最后日子里,也不是没想过让红姐从良,无奈被红姐拒绝了。
红姐做惯了皮肉生意,没有一技之长,不想最后拖累了唐龙。
“义父在我心中,是亦父亦师的存在,是他把我带入这一行的。”唐龙语气笃定道。
“在这留霞岛,你确实是个另类。”红姐一语双关道,“既然叫我做师娘,那你给师娘揉揉腿。”
红姐随意坐在长椅的另一端,轻抬起右腿横放在长椅上,随即红裙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长腿。
唐龙条件反射地从长椅上跳了起来,“红姐,这可不行。”
“哈哈,还是个毛没长齐的雏儿。”红姐被逗乐,掩嘴笑道。
唐龙一脸黑。
“不说笑了,跟你说个事儿。”红姐收起长腿,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