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外面,暗堡和明哨交织,构筑起一道防御外敌的铜墙铁壁。
白楼直通笔直的中心大道,仿佛一切尽收眼底,让所有的威胁无所遁形。
当一辆步战车朝白楼疾驰而来时,白楼的边防军立刻就做出反应,两挺重机枪已经指向了步战车,仿佛下一刻,就会向来犯者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哨卡前,一名边防军打着旗语,让步战车立刻停车接受检查。
下一刻,步战车往右打了个方向,露出了后面的那部越野车。
打着旗语的边防军,猛然看到越野车的族徽,瞬间改了旗语,示意岗楼的边防军立刻打开大门,让越野车开了进去。
越野车驶过大门,在白楼的大门前平稳刹住。
“市长,家里来人了。”负责行政事务的白秘书,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哦,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请他上来吧。”郝忠胜起身。
“那我去隔壁的会客厅等你。”妇人也跟着起身。
“你不见见?”郝忠胜转头问道。
“你知道的,一大早我在这儿,容易引起他们不必要的联想。”
郝任钰刚离开,郝忠胜就坐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前。
“小叔,”郝任政在阿良的陪同下,迈着稳健的大步走进了办公室,冲着正在办公桌前签阅文件的郝忠胜喊道。
郝忠胜抬起头,故作讶异道:“呦,是任政啊。”
郝忠胜搁笔起身,绕过办公桌朝迎来的郝任政走去,“什么时候到了小叔的地盘,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小叔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啊。”
“昨天刚到的,天色将晚,就没来叨扰小叔了,今天一大早,赶紧过来拜访。”
“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郝忠胜拍了拍郝任政的肩膀,“我这里再怎么不济,也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强。”
郝任政显然不适应官场这类客套话,何况郝忠胜还夹枪带棒的,他尴尬一笑,道:“小叔,从军多年,我都习惯了。”
“嗯,在部队锻炼了几年,身体是壮实了不少,气势也更足了,”郝忠胜点点头,指着沙发道,“过来坐吧。”
郝任政摘下披风,递给阿良整齐叠好,收起。
郝忠胜冷眼一瞥,见郝任政将族长亲授的披风收起,脸色缓和了些。
“老头子还好吧?”
“族长身子骨还挺硬朗,倒是十分想念你们。”
郝忠胜是有怀念之色,叹了口气,“三年一述职,今年我倒是可以回去看看了。”
两人坐定后,郝忠胜家长里短了问了不少,郝任政耐着性子回答,但是终归是直来直去的性格,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小叔,这次登门拜访,有件要事要请小叔帮忙。”
“好啊,都是一家人,有需要小叔出力的地方,尽管说。”郝忠胜大手一挥,干脆答应下来。
“小叔,我们想要借船。”
“哦,你要出海?”郝忠胜直了直坐在沙发上的腰杆,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可以啊,小事一桩,镇海城大大小小数十艘船,借你一艘两艘不是问题,人员和物资我也可以配足,只是你们要去哪儿?外头可不太平。”
“小叔,我们想要镇海号。”郝任政微笑直言道。
郝忠胜一愣神之后,从沙发上弹起,仰天大笑,“哈哈哈,任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等到郝忠胜笑罢,郝任政才接着道:“小叔,外头不太平,所以非镇海号不可。”
刹那间,有两道电光在空间交织、缠绕,宛若马上就要引来暴风骤雨,办公室的空气凝结了,时间仿佛停滞了。
郝忠胜死死盯着郝任政的眼睛,要不是自己的侄子,他早就把他赶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郝忠胜沉住了气,耐着性子道:“镇海号上的一张蒙皮、一个铆钉,都是我历时五年,用一块块的废铜烂铁锻造出来的。有了镇海号之后,镇海城就再也没有海盗的袭扰,沿海诸岛也太平了不少,郝家的生意得以保障,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郝忠胜环手抱胸,“即使是我作为你的叔叔能够答应下来,镇海城的市民也不会答应的,此事免谈,不要再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白秘书站在办公室的门内,他早就为这位不懂事的侄子捏了把汗,镇海号是郝市长的逆鳞,居然有人想打它的主意,不知死活。
他见郝市长言下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就准备上前赶人。
郝任政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