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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防浪堤旁，离开人群挺远的，鲁班头劈头盖脸问道：“你们真要上流霞岛？”

刘衡的父亲在政府里头工作，他又常在郝小姐身边办事，鲁班头对刘衡是多少都了解一点的。

鲁班头突然一问，把刘衡给怔住了，他看着一脸严肃的鲁班头，再看了看远处的学生，低压声音开口道：“班头，我说句体己话，岛上流民的死活，我们真是管不着。但是，你得给我两条船，至于把粮食送到哪儿？你别问。”

鲁班头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拍了拍刘衡的肩膀，笑道：“我可以给你们两条船，去哪儿我不问，你们死活我也不管，签个生死状你们就自由了，我也好交差。剩下三条船的粮食，我来送，你们也别跟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郝小姐面前交不了差的。”

“可以，鲁班头的为人，我放心。”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敞亮。”鲁班头哈哈笑道。

鲁班头混迹社会，将人看得透透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在他的看来，刘衡之所以要把粮食送到流霞岛上，无非是要完成郝小姐交给的事情罢了。另外的两船粮食，在海上转一转，送到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卸下来，转手一卖就是钱，流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里。

至于岛上的流民，除了少爷关注的那个人之外，其他的流民，都是行走的渣渣，这种观念，在镇海城市民中根深蒂固，所以他和刘衡一拍即合，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两人商量之后，鲁班头和刘衡两人一同回了原地。

鲁班头几下爬上粮堆，冲着所有人喊道：“大家都过来一下。”

“大家听我说两句，”鲁班头大声道，“我们马上把粮食装上船，前面三艘，由我来押运，学生的两艘船跟在后面。如果路途上遇到海盗或者想要劫掠的流民，我们在前面负责开路，保护后面的学生。大家有没有意见？”

学生们听到马上运粮往流霞岛，再看看一脸平静的刘衡，自然没有意见。

倒是边防军面面相觑，不知道鲁班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学生不懂，鲁班头还不懂路途的凶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