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总不能指望羊还要表演开心吧!”
林褒曼笑容彻底僵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眨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哦!那我找个时间退了吧!”
她把盒子装进羽绒服的兜里,回了自己房间,手指略过那堆读过的教科书,又翻了翻抽屉里的证书和那一沓奖状。
她五岁刚上学前班,老师教她就学,考得好老师和家长都很喜欢她,会送她好看的笔和作业本,逢人也会夸她。
她还记得小学有一年暑假,家里来了客人,暑假作业刚发下来,她正在翻上面的笑话,客人以为她在学习,一个劲地跟林侠说:“你家姑娘也太听话,学习这么认真,我家……”
林褒曼当时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开始写作业,花了一个星期把语数外都给写完了,那之后天天跟着院里的家庭主妇们一起打牌,要是谁问上一句作业问题,她必定会骄傲地来一句:“那么简单,我早就写完了。”
她从来也不像周围的同学一样,问学习是为了什么?也不理解别人为什么学不会那些知识。
再一次回顾她十九年的人生,除去学习之外,她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她翻看自己的错题本,以及做过的理综卷子,还有当时随便写上的话,都在告诉她,你已经很努力,这句话也是再说你失败了。
林褒曼拿起没写完的字帖开始临摹,字迹从潦草到工整,低落的情绪又回到水平线,她依然没从这些文字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为了不被厌恶更多,林褒曼包揽了家务,没事了就躲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企图平稳渡过这个春节。
林侠不会跟人去菜市场挤来挤去地买年货,所以每一年她们家都吃得很平常,林褒曼也只是买了一些坚果和熟食。
林侠三十那天炖了鸡。
“妈,少放点姜嘛!”
“已经少放了,要不是你不喜欢我放得会更多。”
林褒曼吃姜就吐,用来调味可以,姜味太重了就不行,现在家里的氛围变得非常奇怪,她心里堵得慌,甚至觉得林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