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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褒曼和白拂晓高三那年，下了晚自习就得来吃一碗，当时还盘算着以后开一家这种店，因为两人都没有做饭天赋而作罢。

卫筇端了很大一碗冒菜回来，给她分了个空的纸盒，“点了有点多，一起吃吧！”

“ 我感觉你这次回来状态比上次好多了。”卫筇往她碗里夹了块蟹排，还有笋，林褒曼常点的那一堆他都点了。

“ 可能是这学期赚了点钱！” 林褒曼说：“ 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有点浮躁，就感觉那些题都刷了无数遍了，一样的套路来回考，有些静不下来。”

卫筇现在的状态就这样，心不静，班主任认为他还能再提了提分，但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水平了。

林褒曼琢磨着要说点啥话给人定定心的，卫筇就问：“ 你给我打听那个大学了吗？”

给她问的心里咯噔一下，一口菠菜刚夹起来就顿住了，她笑得有些尴尬。

“ 忙忘了，我现在跟你问吧！拍过那个学校的人。” 林褒曼开始翻聊天记录。

“你为啥静不下心来，要不我直接让他跟你说吧！你俩都是男的，比较能理解对方。”

卫筇心说，我静不下心来当然是看你越来越厉害优秀，担心自己永远追不上你的步伐，怕你被别人勾去了，但是我能告诉你吗？我既不能也不敢说。

“哪个呀！你拍的人那么多？他还能帮你这个忙吗？”卫筇拉着凳子坐她旁边。

就看见林褒曼给人发消息：“ 帅哥，我有个邻居家的小孩想考你们学校的通信工程，你有没有啥内部消息可以跟我透露一下的。”

卫筇指着她的手机：“邻居家的小孩？”又指了指自己：“ 我就是邻居家的小孩啊？”

那受伤的神情给林褒曼看的一愣一愣的，这说法有什么不对吗？

“ 我撤回来！” 她又重新编辑了一下：“我发小想考你们学校。”

“发小？我只是发小？” 卫筇又不开心了，林褒曼这次没惯着他：“ 对啊！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发小，总角之交。”

是的，林褒曼一直都只有介绍他，他现在就是很不舒服，很别扭，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要求林褒曼，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得劲。

“ 哦！那这个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林褒曼说：“买卖关系，他花钱买我的摄影技术。”

“那你现在问他跟摄影无关的东西，现在你们是什么关系？”

“潜在的回头客，能从他身上薅第二次钱的关系，这不还是买卖关系，现在算私交？”

“摄影师，我今晚有点忙，明天我在跟你说。” 那边背景吵得要死，估计是在酒吧玩。

“ 你这私交大晚上玩挺花啊！”

林褒曼说：“ 这关我什么事？爱玩玩呗！你今天晚上有点怪啊！”

卫筇摸了摸鼻子：“最近浮躁了，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可能是要拍毕业照了，你又一直没联系我，看你天天给人拍照，心里不平衡。”

“ 你考来a市，有时间我就给你拍大片，不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