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瑶光对付他这招简直轻车熟路,她不止能让他张嘴,她还能让他尖叫呢。
“言一,你要是真生气,我就让你摸一摸吧。”盛瑶光左右扫了一眼,见四周没什么人,伸手就去抓言一的手腕,与言一道:“我知道的,你最喜欢摸我啦。”
盛瑶光知道,言一家教极严,是个正人君子,他在路上见过乞丐会给衣裳,见到女人落水会避开视线不看,见到不法分子会厉声呵斥,绝不退让,他骨子里就是个端端正正的人。
正因为如此,言一无法接受任何一点逾矩的事。
盛瑶光以前每次说这种混不吝的荤话,言一都能被她吓得面色爆红,语无伦次的挣扎,暴跳如雷的反驳,然后立刻破功,根本没法子跟盛瑶光甩冷脸。
盛瑶光这招百试百灵。
她今天按着一贯的处理方式去抓言一的手,但心里却不觉得言一真的会摸,她知道,下一刻,言一就会暴跳如雷的骂她“罔顾斯文”。
但是当她今日一抬手,言一那手就顺着她的手,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她的胸前。
盛瑶光“啊”了一声,茫然抬头。
不是,兄弟,你怎么不躲啊?
她看见言一站在她面前,他的面距离她的面不过一拳距离。
当时正是盛夏,头顶明月高悬,白云纷纷,身后的花墙上挂着六角宫花灯,在灼灼的亮着,将言一的面照的极为清晰,盛瑶光几乎能够看到他微微发颤的眼睫毛。
言一那张一贯傲娇的脸现下紧紧地绷着,和她对视后,竟然未曾别开视线,而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我如此,已与夫妻无异,明日我便寻人上门提亲。”
盛瑶光:“啊?”
不是兄弟,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娶我?
与此同时,落了湖水的谢游江艰难爬起来,由着一旁的金吾卫搀扶走过来,远远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叫着跪下:“见过太子殿下!”
盛瑶光:“啊!”
不是不是,你——啊!我扒过太子裤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八月下旬,女帝寿宴。
京中办宴,将所有京官都请到群欢殿同庆,同时,所有人都可以带家眷来。
盛右相独自一人前去,燕惊尘带盛枝意,盛瑶光也独自一人前去,他们一家人按着官位,各坐各的位置。
盛瑶光落座之后,一直抻着脖子找言一,但怎么都找不到。
群欢殿是专门用来宴群臣的,每每有什么大宴,便在群欢殿摆席。
群欢殿广而大,夏日炎炎,门窗大开间,能瞧见群欢殿外的花丛。
大奉人爱风雅,也爱花,京城更是集结所有名花之处,远远一望,便能瞧见各种花影在月下摇曳的窗景,极为美丽。
因夏日炎热,所以在群欢殿的角落处摆着冰缸,其上铺满薄荷叶,一旁有丫鬟用翠绿大扇扇凉风出来,柱上镶嵌明月珠,将整个大殿照的犹如白日。
殿内分为左右两列,官职为左,女眷在右,盛瑶光坐在左处,总时不时的四周环顾一圈。
左席多为男子,个个穿着官袍叠戴,右席全是女子,一眼望去,钗环琳琅,格外炫目。
女帝过寿,场面自然大,这殿内的座位都快被坐满了,只有最上方的女帝和帝后还没到,但她却还没瞧见言一。
言一说要在此处见面,定然不会骗她,但言一到底在哪儿呢?
盛瑶光心里琢磨着,言一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她在京里的官圈里混了这么些日子,各种官家子或多或少都见过,但唯独没见过言一。
她想,照这么看,言一绝对是皇家子弟,或者王家子弟,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她思索间,突然觉得身侧有人接近。
盛瑶光回头,正看见谢游江手里端着一盘糕点走过来,在她的座位旁边跪坐下来,含笑与她道:“瑶光,这糕点是宫中御厨所制,极为好吃,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吃这些,快来尝尝。”
盛瑶光半搭不理的睨着他,随后用下颌点了点自己桌上的糕点盘,道:“我有。”
她又道:“谢大人还是唤我官名较好。”
她生的锋艳,手里拿着一杯酒啜饮、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表情格外不羁,让谢游江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烫。
几年不见,盛瑶光比原先漂亮太多了,看起来也比原先更聪明了,但谢游江有信心拿下她。
他生的这么好,盛瑶光以前就被他迷得要死要活,现在也就是几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