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被臧霸反咬一口,有苦说不出,登时一阵晕厥,摇摇欲坠。
幸得一旁官员出手搀扶,才是稳住没有倒下。
“主公,下官对你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他念啊。”
陈登声音歇斯底里,为自己辩解。
然而。
令他失望的是,陶谦一脸厌恶,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便是不再理会陈登。
下一秒。
陶谦脸上杀气腾起,冷声吩咐道:
“取我兵符,调拨三千军马,由臧宣高统领,克日赶赴下邳,抵御刘军!”
“刘备既然敢来犯我徐州,就让他看看,我陶谦绝非软弱可欺之人!”
他作此决定,显然是经过一番考虑。
陶谦帐下武将虽多,倘若真要从中挑出骁勇善战者,却是寥寥无几。
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唯有臧霸一人。
即便他看臧霸再不顺眼,也不能贸然翻脸。
更何况,臧霸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徐州牧这个香饽饽,自己还是有所眷恋的。
做惯了封疆大吏的他,一直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今要他远离徐州,前往长安居于人下,难免让人有巨大落差。
见陶谦主意已决,陈登长叹一声,还想继续劝谏。
“主公!与刘备大军交锋,万万不可啊。”
“不必多言了,我意已决!”
“臧霸,命你即刻率军,克日赶赴下邳,迎战刘备!”
“老夫就不信,我偌大徐州,无一人能奈何此大耳贼!”
陶谦大手一摆,斩钉截铁道。
“末将领命!霸必定不辱君命,提刘备首级来见主公!”
臧霸闻言大喜,然后向陈登投去挑衅眼神,霸气转身,扬长而去。
很快。
议事已定,诸文臣将官纷纷起身离去。
陈登气急攻心,也是在同僚搀扶下,先行回去休养。
“汉瑜、子仲,你二人留下。”
陶谦忽然发声,叫住陈珪和糜竺。
二人对视一眼,面露疑色,只好停住脚步折返回来。
偌大议堂,顷刻只剩陶谦主臣三人。
“刘备此次来势汹汹,似乎徐州势在必得,二位有何见解?”
除陈登外,陈珪糜竺二人,也是陶谦颇为倚重的谋臣。
“依下官愚见,臧将军虽勇,下邳恐怕难以抵挡刘军。”
陈珪也不避讳,直言心中所想。
刘备麾下四员虎将,皆有万人莫敌之勇。
以一敌四,胜算不大。
一旁糜竺亦是轻叹一声,面带忧色道:
“虽说下邳居高临下,可恃险而守,然而臧将军颇为自负,竺以为,骄兵必败啊!”
臧霸虽勇,但实力如何,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此外,糜竺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
糜氏一族,深耕徐州多年,坐拥万顷良田,可谓是徐州首富。
和平年代,士民安居乐业,他的家产也会安然无恙,每年都能收上不菲的田赋。
如今臧霸鼓动陶谦,贸然挑起战端,必定使得战火蔓延。
如此一来,恐怕自己的田产,转眼间便要化为乌有。
几代人累积下的心血,他可不希望一朝尽毁。
因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和谈派。
对于臧霸这种主战派,他当然不持好感。
“主公,陈汉瑜之见,与竺不谋而合,当下上策,宜和不宜战啊!还请主公三思!”
陶谦一听,登时一脸不悦,沉声道:
“二位所言,方才陈元龙已说过,不必重复。”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是守土之主应做之事。”
陈珪糜竺二人会意,讪讪而退。
见二人沉默,陶谦话锋一转,狐惑道:
“徐州兵马统共五万有余,刘备此次大张旗鼓杀来,面对我徐州大军,竟无半点惧色,甚是奇怪!”
“还有,究竟是何人为刘备献策,能够诛董卓,降吕布?”
“下官倒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是刘备新得一奇士相助。”
“奇士?”
“此位奇士外貌如何?”
陶谦兴趣燃起,追问道。
“据探子回报,此人身长七尺,样貌俊朗,面如冠玉,潇洒不